云姨娘脸色一僵,若是江宛卿真做不了主,怎么还敢将人押过来,又看着她们打了她们自己那么多下。
江宛卿实在是……太无良了些!
云姨娘低下头陪笑道:“是妾身奴婢的错,二小姐又是江府的主子,如何不能管教了?”
江宛卿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依云姨娘的意思,这两个奴婢,该如何处置呢?”
云姨娘顿了顿,一时间拿不住江宛卿的意思。
若是她说的轻了,江宛卿难免心中不悦。
若是她说的重了,那以后这两个婢女少不得要怨恨她。
云姨娘试探地问道:“这两个婢女口出狂言,不知尊卑,已经让她们自打嘴巴做了惩罚……”
江宛卿眼睛一挑,云姨娘赶忙说道:“可这也难以服众,依妾身看,罚三个月的月银,如何?”
江宛卿只是眼神幽幽地看着云姨娘。
云姨娘咽了咽口水,知江宛卿并不满意。
“当然,仅仅是罚银子,也着实太轻了些,这两个婢女本是妾身房中的二等丫鬟,现在降为房外的洒扫丫鬟,如何?”
那两个婢女听到,脸色也白了。
房中服侍丫鬟和院内洒扫丫鬟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前者不用做粗活,只用紧着姨娘就行,可后者每日起早贪黑,做的还尽是那些磋磨人的活计。
最重要的是,二者的银子也差了一倍有余。
江宛卿到了,用手拿起了云姨娘屋中的茶盏,仔细的看着,恍若未闻。
云姨娘看江宛卿还是不满意,磨牙道:“二小姐,降为院内的洒扫丫鬟也还是难以给她们长个教训,只是妾身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不知二小姐有什么建议?”
云姨娘心中恨得差点要嚼穿龈血。
江宛卿今日果真是来找事的!
践踏了她不说,还要对她院子内的丫鬟下手!
云姨娘心中百般悔恨,她怎么就没看出来江宛卿是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人!
心狠手辣起来,连她都怕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在之前每日都让江宛卿饮用玉参汤,早点了结了江宛卿。
可此时为时已晚,在云姨娘与江宛卿的多次对峙中,每次都是云姨娘落了下乘,伤痕累累地回去。
江宛卿看着云姨娘眼中变幻莫测的情绪,心中明白她在想什么。
“我哪里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只是父亲是礼部侍郎,可江府的婢女却如此的不懂礼仪,以下犯上,怕是对江府的声誉不利呀。”
今日她来这,就是为了立威的,让江府的人好好看,谁才是江府的主子。
而这两个婢女,就是杀鸡儆猴的。
两个小婢女一听,吓得也忘了尊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宛卿。
她们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罢了,江宛卿为何就要赶她们走?
她们在这江府内当的丫鬟,比外面寻常人家的姑娘过得还要奢侈。出了江府,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活计了。
赶她们走,就相当于是绝了她们两个人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