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吓了一跳,“爹!”
虞肖霖挑了挑眉,这小兔崽子,一干坏事就喊爹,平时都是没大没小老虞老虞的喊。
“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虞晚支支吾吾的,“劫富济贫。”
虞肖霖挑了挑眉,“说人话。”
虞晚眼睛一闭,把麻袋往地上一放,一麻袋的金银珠宝玉器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最近手头紧,出去‘借’了点银子。”
听这声音,东西还不老少,虞肖霖好奇道,“跟我讲讲搁哪借的?下次我也去借点花花,你阿娘最近管我管得太严了。”
被问到去哪借的,虞晚的声音突然低了许多,轻不可言,“丞相府。”
虞肖霖瞪大了眼睛,“你说哪儿?”
“丞相府。”虞晚不止声音大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呵,不就是瞪眼吗,搞得谁不会似的。
“得罪你了?”虞肖霖悄悄问道。
“昂,都是那个周媒婆,她竟然在东市把我推荐给了那户儿媳难产的人家,差点就一尸两命了,要不是我还有点本事,真的还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虞晚嘟了嘟嘴,不满道。
听到是丞相府,虞肖霖的眸子暗了暗,“你这拿了这么多,不会把丞相府搬空了吧?”
“怎么会,你太小瞧咱们周丞相了,这才哪到哪儿。老虞,我跟你说,丞相府可真有钱,那库房放得满满当当的,舅舅的国库都没他富有,可惜了,我今晚只带了一个麻袋。”听着虞晚语气里满是可惜,虞肖霖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丞相府戒备森严,下次可不许鲁莽了。”虞肖霖顿了顿,“就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过你还别说,这丞相府的守卫可真奇怪,大多数侍卫都是在西边仓库那,而东边反而没什么人。”
虞晚不解,“按理来说西边戒备森严,应该是藏着好东西才对,可是他那仓库除了金银珠宝,银子,别的都没有,你说奇不奇怪,他这一招有点像祸水东引啊。”
虞肖霖突然问道:“借了多少银子?”
虞晚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数。”
“那还等什么?”虞肖霖拉着虞晚进屋,二人开始数今晚的收获,最后还被虞肖霖以见者有份为由骗去了五百两银子。
虞晚:“……”
你莫不是就是为了骗我银子才特意等在这儿的?
……
而这边。
沈筠看到江离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不厚道的笑了,“不是让你离她三百丈开外吗?”
江离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离了,我离她最起码四百五十丈,她一瞬间就发现了。”
沈筠愣住,就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发现一个高手在自己四百五十丈开外跟踪自己。
虞晚洗漱完躺在床上还不忘了叮嘱凛冬,“凛冬,你一会儿去丞相府盯着,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凛冬替她把被子盖好,“我知道了,郡主赶紧歇了吧。”
凛冬满脸心疼,这郡主是真歇不住,每天东奔西走的,没有哪家的小姐像她一样辛苦。
别人家的小姐那都是每天逛逛街,弹弹琴,再约着小姐妹儿一起去踏踏青,而,郡主却是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治不完的病人。
而此时被凛冬心疼的郡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虞晚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已是午时“11:00—13:00”。
虞晚伸了个懒腰,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好!
凛冬手脚麻利的为虞晚换上罗裙,系好细带,扣上环扣。
虞晚不喜欢那些太繁琐的衣服,像那些小姐似的在手上挽上一匹轻纱,虞晚觉得这些饰品影响到了她诊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