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还有北燕的人,自是听不得他们如此夸人,“也不见得吧,听说溢州之乱,沈筠焚了一城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虞晚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这搅屎棍,真讨厌!
少女淡定的饮了一口茶,“你真想知道,怎么不亲自去问问他?我想他应该很乐意为你解答的。”
那男子不乐意了,“你谁啊你,我说我的,要你管,你管得了我,管得了天下人吗?你看他们,都是东陵人,”
男子说着指了指在喝茶的众人,“他们都默认了,再说了溢州之乱本就是事实,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可你是人吗?”
虞晚不在意的笑了笑,顺手拔下簪子,朝着男子飞去,簪子擦过他的脖颈,齐根没入他身后的柱子上。
男子吓得满脸惊恐,颤颤巍巍的抬手摸了摸脖颈,看到殷红的鲜血,一个激灵晕了过去。
整座楼,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警惕,齐刷刷的看着虞晚,生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又拔簪子。
虞晚放下银子,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回眸,“少年热血意,一片丹心报家国,四海无人感君恩。诸位,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镇军大将军若真做错了,自有陛下处置,既然这么多年来,还安然无恙,说明了什么,你等,仔细思量。”
虞晚走后,众人久久不语!
虞晚刚迈出门槛,就见盛夏匆匆赶来,“郡主,刚刚进城时,我打听到了西南的情况,这次沈将军是险胜了,但是听说军中出现了怪事,人心惶惶,好像跟疟疾有关。”
“我知道了,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虞晚步履匆匆,赶往客栈。
“你放心吧,都办好了。一个不少全交给官府了,我有叮嘱他们,这件事是宣平郡主亲自吩咐的,想来他们也不敢马虎。”盛夏回道。
虞晚点了点头,几人骑上马连夜赶往西南。
夜色如墨,乌云遮月。
三人三马,在黑夜里极速奔驰,只余马蹄声渐渐悠远。
十天后。
不夜城。
来到城门口,虞晚下马,伸了个懒腰,十分不雅的揉了揉屁股,“终于到了,我屁股都颠疼了,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刚得了一个大馅饼,虞晚十分豪气,要知道平时想让虞晚请客吃饭,呵,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一路走来城内十分繁华,比起长安来也毫不逊色。
沿途有许多酒楼,一阵阵羊肉的清香扑鼻而来。
虞晚深吸一口气,指着角落的那家酒楼,“就那家吧,他们家的味道最香了。”
盛夏看着那家酒楼,横幅破破烂烂的,就连门都已经被虫蛀了许多洞。
“郡主,那家看着不太好,要不这家吧。你要是怕贵,我们可以自己付银子的。”
盛夏指着旁边这家,明显这家刚装修完,颜色鲜艳,客人也来来往往。
虞晚摇了摇头,“就那家,他家的味道最正宗。”
他们走进去,小二看到来人,热情的迎了上去,“几位客官,里面请。”
虞晚选了大厅一个角落的位置,既不惹眼,也可纵观全局。
小二擦了擦桌子,问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虞晚早已经想好吃什么,小二一问,菜名脱口而出,“来个烤羊腿,再要一碗羊杂汤,大碗的,再来三个胡饼,五个毕罗,毕罗要羊肉馅跟蟹黄馅的。”
一听点这么多,小二乐得见牙不见眼,“好嘞,客官你们稍等。”
小二刚走开,就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端着茶水,款款而来,步步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