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摆了摆手,“没事,小伤!不碍事。”
虞晚看了眼还站在屋里的沈筠,挑眉戏谑道:“沈将军还不走,是打算留在这里看我治伤?”
少年回视着她,“易安!”
虞晚一愣,满头雾水,“什么?”
少年再次开口,“沈易安!”
虞晚轻笑出声,这下懂了,这人真是别扭,“沈易安,你还不出去?要耽搁我治伤了!”
“哦!”沈筠愣愣的走了出去,无人看到他耳朵成樱花粉。
“郡主,这沈将军怎么愣愣的?传言不实啊!”凛冬洗了手,慢慢走到虞晚身边,替她解开衣裳。
她将腰带解开,鲜血瞬间又加快了流速,凛冬惊呼出声,“郡主!”
门外的沈筠听到声音,“怎么了?”说着就要推门,虞晚出声制止,“别进来!”
许是察觉声音异常,故而又打趣似的说道:“沈易安,你是有多想看我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可是没有穿衣服的!”
沈筠搓了搓手指,仿佛刚刚少女的体温还在上面,他知道,虞晚定是伤的不轻,也肯定,她不想让人看到。
“谁想看了,我刚刚是以为你又遇杀手了!”黑夜里,少年红了眼眶。
“啧,你怎么不盼我点好啊!”少女不满的说道。
“怎么会不盼呢,自那年过后,我每天祈祷,盼着你能无忧无虑!”沈筠神游天外,喃喃自语。
那年春日,杏花吹满头,少女踏光而来,随风而去!
“郡主。”凛冬声音里带着哭腔。
虞晚皱了皱眉,“哭什么,赶紧动手!”
凛冬从小跟随虞晚,简单的外伤,取个暗器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凛冬拿着手术刀的手颤抖个不停,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不敢下手。
“好凛冬,你救救我吧,你家郡主要疼死了,赶紧动手吧,别怕啊,很简单的,你不是处理过很多次了吗?”虞晚一边安抚着凛冬,一边拿了块毛巾,咬在嘴里。
凛冬听到虞晚喊疼,也顾不上怕不怕了,她拿镊子,轻轻夹住刀片边缘,她刚碰到,虞晚就痛得皱起了眉头。
靠,这也太疼了吧!还是带倒钩的。
她取下毛巾,对着凛冬说道:“这暗器有倒钩,你夹住了,一下子猛的取出来,可千万别慢慢来。”
她担心凛冬慢慢取,那可真是钝刀子割肉,疼死了。
听到暗器有倒勾,凛冬夹住暗器的手一顿,随后稳住,她深吸一口气,夹稳了,一使劲猛的夹出来。
虞晚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冷汗连连,脑袋有一瞬间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夕。
凛冬看着丢在盆里的暗器,薄而锋利,倒钩上还挂着许多碎肉,她不敢想象郡主带着这个刀片,是如何在台上坚持下来的。
刀片进的很深,每动一下,便进的更深,更何况,她刚刚还在安乐堂替伤员治伤,谈笑风生的,除了脸色苍白,便未显示出任何不适来。
凛冬上好药,找来纱布替虞晚包上,“郡主?”
凛冬轻轻叫了一声,不见任何回应,不知是疼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她替虞晚盖好被子,端着那一盆血水与刀片,走了出去。
看到凛冬出来,沈筠迎了上去,“你们郡主如何了?”
凛冬行了个礼,“回将军,郡主已经睡下了。”
沈筠看着盆里的刀片,眉心一跳,“这是从她体内取出来的?”
凛冬看着刀片,停顿刻,“是……”
沈筠无法想象,这样的伤,寻常男子都忍受不了,那个贪吃,爱玩,娇娇气气的,在台上看到自己便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是如何生生带着这暗器同人搏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