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不想做传人了,做传人好累啊,我就做个普通的医生好不好?”
她眼巴巴的看着沈易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沈易安直接气笑了。
传人他知道,可医生是什么?
算了,先安抚住她吧,沈易安无奈道:“行,不做就不做吧!”
只见她松开手,扑到沈易安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沈易安,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沈筠挑眉,这姑娘酒品怎么这么差?酒品差劲就算了,他还喜欢认错人,一会儿换一个,搞得人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维。
沈筠试图把她推开,“赶紧松开,回去睡觉了!”
“我不。”虞晚梗着脖子,叫嚣道:“你都在我梦里了,还这么凶,来,小妞,给爷乐一个!”
说着,她抽出一只手来,挑起沈易安的下颚,勾唇浅笑,语气轻浮。
沈易安额头青筋跳了跳,“虞晚,你给我站直了!”
沈易安扶额,这一个晚上,又是当哥哥,又是当老爷子,现在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下次,坚决不能让他碰酒!
少女扁着嘴,“你凶我,你还在凶我。哇……”
“你个负心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远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还说来西南请我吃好吃的,嗝……不对,你说的是我的伙食你包了,结果呢,我就受了个小伤,你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天天给我喝白粥,肉都不给我吃,我要告诉我舅舅,你虐待我!”
看着少女边哭边打嗝,还一个劲儿指控他不给她吃肉,沈易安气笑了,看来这碗白粥要被她记很久了。
忘不了,也好!
远远的巡逻队就听到了虞晚的哭声,大家面面相觑,大八卦啊!原来将军真的跟虞大夫有一腿啊!
虞晚一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整个人睡得横七竖八的,半个腿耷拉在床外,被子团成团,被踢到了墙角。
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有可疑的液体,睡梦中还咂吧咂吧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毫无形象可言!
她醒来后,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看着这一地狼藉,虞晚额头青筋凸起,这是……遭贼了?
不能吧!
屋外,烈日似火,树叶被晒得卷缩起来,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刚睡醒,看向屋外,阳光刺眼,虞晚有一瞬间愣住了,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坐起身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痛的厉害,完全忘了昨晚喝酒,喝着喝着怎么就自己回到屋里了?
自己走回来的?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应该没有吧?
虞晚不太确定,上一世她的酒品还挺好的,来到这儿以后还没喝醉过,昨晚是第一次喝得不省人事。
虞晚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往伙房走去。
虞晚到伙房时,沈易安跟一众副将、偏将在用膳,她走到他们桌子旁,抬手打了个招呼,“诸位,早啊!”
沈易安看了她一眼,眸色带着打量与探究,他淡定的喝了一口粥,许久才试探的回了一句,“虞大夫,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呢?”
可……虞晚半点反应没有,她昨晚明明说让他叫她阿杏来着,所以……她是真的断片了?
虞晚摸了摸鼻子,心想不知道谁又得罪这少年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感觉阴阳教教主之位非他莫属了。
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回一句:“早啊?”
虞晚打了碗粥,拿了个馒头,跟他们要了碗水,自己从包里拿了盒毛肚小火锅煮上,又拿了包香辣菜,这东西配白粥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