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去?”
他满心欢喜以为能见到她,特地打扮了好久,结果却没能给她看到。
郑媗是真的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正常人根本跟他无法沟通,因为你根本想不到,他下一张牌会出什么!
她讥诮地看着他,“我去做什么,难不成再任你羞辱一番?”
顾时宴挣扎着要坐起来,郑媗抬起踩在他膝盖上的脚,打开房门,而后站在了离他比较远的地方。
“我从没想过羞辱你。”
郑媗讽笑,目光冰冷,“可你已经做了,还一而再,再而三。”
顾时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时无话可说,深感无地自容。
郑媗觉得没意思极了,她厌倦了这样的纠缠,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你走吧,没有下次。”
到底是年少时真心喜欢过的少年,她总不忍心把事情做绝。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对他完全免疫。
顾时宴忍着下身的牵扯痛起身,他不该借着酒劲发疯,全然失了理智。
与众不同需远离,情难自抑要克制。
这是他的过失。
顾时宴恢复了温润儒雅的表象,极具欺骗性,“抱歉,是我冒犯了。”
言罢,正欲夺门而出。
“等等。”
冷淡疏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时宴回头,只见郑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的钱,还给你。”
那一千八百万,她给移到了另一张卡上,想着随时能还给他。
顾时宴维持着温和俊朗的面容,笑得儒雅从容,颇有种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气度不凡。
他面目柔和,温润如水,“这是我给你的赔礼,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郑媗嗤之以鼻。
若非亲身经历过他方才的疯狂,她真的会被他这副斯文假面给糊弄过去。
“你说过,与我不再纠缠,前尘尽散,恩怨两销。”
顾时宴沉着脸打断她,“方才是我色胆包天,今后我会与你保持距离。”
郑媗又抱出来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到顾时宴面前,“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吧。”
顾时宴不肯接手,垂眸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质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它们吗?”
这些都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基本上全都在里面了。
她是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吗?
郑媗淡淡道:“我留着它们不合适。”
“你既然来了,索性就把它们都带走,我们之间没必要再有瓜葛。”
顾时宴冷笑,拿起那张卡随手丢到箱子里,语气嘲弄,“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再要我收回,我丢不起那人!”
“好好收着,就当它们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似是逃一般地消失在郑媗的视线里。
最后翻墙离开。
郑媗无奈地看着利落爬上墙头,而后一跃而下的男人,无声叹息。
这般麻烦,到底图什么呢?
这一夜的插曲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包括顾时宴在她唇上留下的咬痕也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婚事已退,顾时宴也自觉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郑媗科目二考试有惊无险地过了,当天晚上回去就和乔简宁煲了电话粥,汇报今日战果。
她终于勇敢的迈出了她给自己圈定的牢笼,不再执着于亲情,不再畏惧会失去,她想把握好当下,去做真正的自己。
和乔简宁更进一步的友情,是她尝试的第一步。
所幸,她成功了。
乔简宁欢快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我爸让我报海市的博海大学,但以我的分数估计也就勉强过线,专业是没得挑了。”
“但是我爸认为博海大学的法律专业很好,想让我先报着,要是调剂到旁的专业就努力转专业,我在想该不该答应?”
郑媗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
乔简宁的高考分数是688,报帝大是没希望了,但是进博海大学没问题,就是专业就有点不好说。
郑媗给乔简宁分析:“博大你稳进,只是法学专业要求的分不低,而且是报考的热门专业,你估计会被调剂,转专业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乔简宁的声音也很苦恼:“好烦啊。郑媗你个小变态,713分啊,帝都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