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城顿时天崩地裂,犹如五雷轰顶,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妈还没忘记!
“妈,你不是来捉奸的吗?我帮你,定要叫他们仓皇逃窜、劳燕分飞……”
呜呜……
大哥那边我亲自下场帮你拆,这个坏人我来做,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要你别没收我的卡!
岂料,叶茗根本不理会他,安静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神色竟还有些轻松!
“掉头,回家。”
纪遇城惊愕。
不是……
说好的棒打鸳鸯呢?
— —
又是威胁!
真是够了!
郑媗双手挣扎不开,面露讽刺:“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道歉方式,我想很难会有人接受。”
谁见过该道歉的人一副大爷模样,接受道歉的人却要受制于人?
“抱歉。”
纪遇深的语气毫无悔意,这样的恶劣又可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继续俯身,高挺的鼻尖几乎对上她的,郑媗冷漠侧过头,声音极淡:“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正好也说个清楚。”
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姑娘!
纪遇深直起身,面色如常:“地点任你挑。”
郑媗用力挣开他微松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目光扫视周围,冷淡道:“就对面吧。”
“可以。”纪遇深眸光深深,随即应道。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厅最角落,与隔壁餐桌只有半墙之隔。
纪遇深本来想进包间,是郑媗坚决不同意,她防备心重,从不单独和不熟悉的男性同处一个密闭空间。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是快速上好的招牌菜品。
纪遇深纡尊降贵给她备好餐具。
郑媗根本没有胃口。
她只想快速解决掉这个几乎已经对她构成困扰的麻烦。
郑媗并不动手,神色淡淡:“先生,算上今日,我们也不过三面之缘,并且每次见面都并不愉悦,现在更是勉强坐在这里。”
“而且,你认为看着你那张嘴脸,我能吃的下饭?”
纪遇深勾起唇角,双眸眯起:“你可以选择不吃,我不勉强,但是明天、后天甚至以后我都会来请你,直到你能吃的下去。”
“至于性骚扰,你可以随便去告,能把我送进去是你的本事。”
“你!”郑媗气极了他的无耻,也清楚他不说空话,毕竟他有这个能力。
“吃吧,你不是饿了么,吃完后,我们再谈。”
纪遇深无视她的怒火,伸手给她盛了碗汤,神态柔和,完全看不出方才无耻的模样。
“你最好说到做到!”
郑媗避开男人递过来的汤碗,径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既然这一顿饭早晚都得吃,她没必要委屈自己,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男人也不恼,把碗放到她面前,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时之间,很寂静,只有吃饭时偶尔发出的声音。
“纪遇深。”男人的声音很突兀。
“啊?”郑媗疑惑地看他,不明所以。
纪遇深面无表情地拿起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然后很郑重地介绍自己:“我的名字,纪遇深。”
他早就觉得,那声礼貌的先生,很刺耳,也让他很不悦!
一口一个先生,他也听腻了!
他有名字,他叫纪遇深。
“知遇之荣,深谋远虑,是我名字的由来。”
爷爷对他寄予厚望。
既希望他能给予别人赏识和重用的恩情,又期望他能心思缜密、考虑周全,目光长远,不要贪图眼前小利。
郑媗听明白了,她知道他是纪家人。
可是这跟他们之间的冲突并无干系。
也不可能让她因此对他改观。
一个人当习惯了做狗,他是不可能再做回人的,因为会格格不入。
同理,一个人习惯了掌控全局,那他的每一步都是有算计的,别妄想指望他能不掺杂任何心思地去说话、做事。
郑媗抬头打量他,不动声色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完全是多此一举。”
“而且,我对你的身份、来历和背景并不感兴趣,甚至对你这个人都不感兴趣。”
纪遇深夹菜的手一顿,眸光晦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