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平淡的眼神凝望他:“不怪你。”
她的面色很冷,语气极淡:“顾时宴是她一早就瞄准的目标,就算没有你,她也不会放过顾时宴的!”
只要她在暗处蛰伏,总会有机可乘。
说来说去,是顾时宴自己招惹上了一条心肠歹毒的毒蛇!
尚越自责地垂头,若不是他提供的机会,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
他怎么可能心无愧疚!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郑媗也没有留的必要了。
她离开时看向沈牧:“如果顾时宴联系你,请转告他,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会等他的电话,若是没有,十二点一过,我和他自动结束,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郑媗!”沈牧面露不忍。
这是他兄弟最喜欢的姑娘啊,就这么散了吗?
郑媗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多谢!”
沈牧默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过了很久才有人敢出声。
“我总算知道宴哥为什么放不下郑媗了,又漂亮又飒,可不是比郑芯那个西贝货好上十倍百倍不止!”
“可惜了,为什么跟宴哥上床的是郑芯呢?只要不是她,宴哥就还有挣扎的机会!”
“郑媗她爸可不是个轻易能招惹的,两女侍一夫这种丑事,想都不要想!”
“行了!”沈牧又何尝不知道。
他反复琢磨了郑媗的话,焦急如焚道:“现在快想办法联系顾时宴!”
“啊?对对对!”
“可是,我们压根不知道宴哥去了哪儿啊!”
是啊!
顾家翻遍了帝都都没找到人,他们去哪找啊!
唉,这都什么事啊!
可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顶了!
— —
美国洛杉矶
顾时宴跌跌撞撞地敲开了戴维的诊所,一身狼狈,身上还有未散去的酒气。
“顾,发生什么事了,你情况很不好!”
戴维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他以为几年之内不会再见的顾时宴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而且情况看起来比上一次还要恶劣!
焦虑、暴躁,潮热多汗、肢体麻木,甚至呼吸困难……
这是重度精神障碍的表现。
顾时宴能坚持到这里已是极限了。
“啊!为什么!去死!都去死!”
郑芯……顾炳生……
他要杀了他们!
顾时宴精神已经崩溃,看到戴维后心防松懈,紧接着便开始发狂。
“顾!顾!”
戴维一个人根本制不住他,只能大声叫来诊所里的其他人。
口袋里铃声响起的声音完全被嘈杂声掩盖。
自此归于沉寂。
几个大男人合力才把顾时宴制住,并把他绑到了起来,按到床上。
“快!给他打镇定剂!”
戴维连忙吩咐人给顾时宴打镇定剂。
针管里的药物被缓缓推入肌肉。
直到顾时宴慢慢安静下来,戴维气喘吁吁地吐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意识逐渐昏沉的顾时宴,俯身温声道:“顾,放松,不要紧张,你先好好睡一觉……”
顾时宴双手无力地挣扎,迷迷糊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无声呢喃:“郑……郑媗……”
“顾,你说什么?”
戴维听不清,也听不太懂,只能俯耳贴近他的唇边。
Zhen Xuan?
这是什么东西?
戴维挠挠头,根本想不明白。
顾时宴终究是捱不过药物的作用,沉沉睡了过去。
戴维给他盖上被子,默默叹了口气。
一切只能等他清醒再说了。
— —
海市纪家
纪遇深回到家,却发现一大家子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
“站住!”
他没多想,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上楼,却被纪老爷子厉声叫住。
纪遇深顿住脚步,面露疑惑地转身:“爷爷,有什么事吗?”
“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纪遇深无奈,只得大步走过去,坐在了纪怀渊身侧。
纪家实际上是有三房的。
自纪家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