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狗东西,你手脚咋那么不干净,要把你馋死了,还敢来我这里偷东西!吃吃吃,把你这个黑心鬼吃得肠穿肚烂!”
吴氏炸裂的吼骂声震耳欲聋,在院子里面轰然响起。
“咋了!”
陆阿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打开西屋的门,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竟然跑去吴氏房里偷东西。
透过门缝往外望时,一双狠毒又浑浊的眼,猛地射向她。
“你个肠穿肚烂的野种,你还在那望,你望什么望,还不快点给我滚出来!”
“没人要的小杂种,昨天救火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你倒是挺会装啊!早知道就该把你给卖了,手脚不干净,都敢来偷我的东西了,你咋不上天啊!”
吴氏扯开了嗓子的谩骂声,将四周看热闹的邻居给吸引了来。
但碍于吴氏之前的一系列操作,那些邻居们都只站在院外看着,不打算理会。
被吴氏那冰冷又浑浊的憎恨眼神盯住时,陆阿娩就察觉到了不对。
后面吴氏越说,她越能感受到,吴氏所指的那个小偷就是她。
陆阿娩当即就怒了,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出。
“奶!您今天把话说清楚,谁是小偷了,谁到你的房间偷东西了!”
她身后,陆知行也跳了出来,跟着嚷嚷道:
“就是,奶,今天我一直和我姐在一起,她啥时候去偷你东西了,我咋不知道啊。”
就连一向文静,不喜惹事的陆阿苗也站了出来。
“奶,您看您是不是弄错了,阿娩可不是会偷东西的人。”
他们这边话音刚落下,那边一身麻布衣的陆阿蕊就扬起了尖锐的嗓音。
“怎么没偷东西啊!”
她伸手直接指向陆阿娩姐弟三人:“不只她,你们两个也偷了!我刚才在窗外分明看到你们在偷吃东西,你们还敢抵赖!”
陆阿娩眯了眯眼眸,她就说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怎么感觉好像被啥东西盯着,有几分不自在。
原来,是陆阿蕊。
“你跑到我们窗外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陆阿蕊反怼一句,激动地厉声道,“反正你们偷吃了东西,你们就是小偷,是贼!”
“我们才不是贼!”
陆知行都要被气哭了。
“就是就是!你们就是贼!”陆阿蕊喊的声音越发激动,还邀功似的看向吴氏:“奶,您说这些贼应该怎么处理啊?”
说话间,她视线朝着西屋门口悬挂的那几件棉布衣服扫去。
陆阿娩瞧着她那兴奋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敢情陆阿蕊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她那几件好看的衣服啊。
可惜了。
她这个人很小气,陆阿蕊越是看重那些衣服,她就越是不会让那些衣服回到陆阿蕊的手里。
“看来你很喜欢躲在窗户外面偷看啊。说吧,你躲在窗外看到我们吃什么了?”
陆阿蕊脑子转得慢,没留意到陆阿娩的第一句话。
听着她后面那话,还当她是承认了,表现得更为兴奋。
“怎么,你终于肯承认,你自己有偷吃东西啊!”
陆阿娩懒懒开口:“我可没说是偷吃。”
“怎么不是偷吃!不是偷吃的话,你们那橘子是哪儿来的!”
随着陆阿蕊这话的吐出,四周顿时一片沉默。
橘子。
就连吴氏也愣住了。
这禹州府不产橘子,因而价格奇贵,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和府城县城富户才能吃得上。
他们这些乡下人,别说吃了,好多人就是见都没见过,只在镇上听人提起过。
陆阿蕊认得橘子,也是因为两年前陆家大房的陆伯建考上秀才后,县城那边和陆家曾有过来往的卓家给了几个,陆伯建带回来一个,给上房和三房的瞧了眼。
当时,陆阿娩所在的二房只听说过这事,连长眼的机会都没。
吴氏在上房一听陆阿蕊说二房的几个在偷吃东西,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趁自己去茅房时,偷了自己放在上房的东西。
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来,张口就骂。
谁知道,二房几个吃的竟然是橘子。
这种连她都没尝过的好东西。
吴氏这愣神的样子,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橘子肯定不是陆阿娩几人从她那里偷的。
几个本就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