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篱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会儿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被陆铮挤得贴在墙上,两只手护着怀里的小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走廊里,陆母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便是一顿一顿的脚步声。
陆母有一条腿是跛的,走路的声音很容易分辨。
陶映篱听出走廊里的人是陆母,立刻就有些紧张,一双桃花眼谴责地瞪向陆铮。
都怪陆铮!大半夜地跑到她房间门口,吵醒了大娘还躲进她屋里来了!
要是大娘一会儿发现了,就解释不清了!
陆铮被陶映篱看得一阵心虚,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陶映篱怀里的小黑狗挣扎着,好像是要下地。
她只好弯腰把它放了下去。
睡衣的领口随着陶映篱的动作垂了下去,在月光下,露出一片冷白色的皮肤。
陆铮正对着陶映篱,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他的身体骤然绷紧了,喉咙干涩得厉害,明知这时候应该避嫌,视线却挪不开。
陶映篱对此一无所觉,放下小黑狗,就站直了身体,侧过头贴在墙上,聚精会神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只是刚才的动作让她睡衣的领口歪向了一侧,露出一根细细的肩带,在柔和的光线下,与精致漂亮的锁骨一起,晃花了陆铮的眼睛。
陆铮几乎忘记了走廊里还有人,喉结像吞咽冰块一样,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抿紧了嘴唇。
这时陆母走到了陶映篱房间的门口,轻声道:“阿篱,你睡了吗?”
陶映篱顿时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兔子似的,无措地看了陆铮一眼。
陆铮冲她摇了摇头,陶映篱刚分开的唇瓣就又贴合在了一起。
“怪了……我刚才明明听见有声音。”
陆铮的拖鞋在小黑狗的身上蹭了蹭,小黑狗以为是在和它玩,呜呜地哼唧了起来。
门外,陆母松了口气。
“原来是小狗闹腾……”
之后就挪动脚步,往自己屋走了。
等陆母的房门关上之后,陶映篱的肩膀才一下子垮了下来。
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陆铮做了什么,立刻气鼓鼓地踩了他一脚。
“你才是小狗呢!”
大娘刚才听见的明明是她说话的声音!
陆铮本就忍耐了许久,这会儿看着陶映篱又娇又俏地闹他,终于忍不住把人拉进了怀里,低头含住了肖想已久的唇瓣。
“唔……”
阳气的侵袭让陶映篱有些腿软,整个人跌进陆铮的怀里,双手无力地挂在他的肩上。
陆铮发现了这一点,手上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向着床边走去。
最近陆铮起早贪黑地忙着组装拖拉机的事,陶映篱和他接吻也是浅尝辄止,是以阳气补充得很慢。
于是陆铮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娇气包媚眼如丝地冲着他伸出双手。
“还要亲。”
陆铮的眸色一下子变深了,双手撑在陶映篱的身体两侧,俯身吻了下去。
深夜里的卧室安静得过分,将黏腻的水声反衬得格外明显。
陶映篱被浓郁的阳气包裹着,有种微醺的错觉,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抱着陆铮的脖子,指尖压着他有些扎人的短发,任人施为。
湿热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流连向下,从小巧的下巴到精致的锁骨,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
陆铮干燥温热的大手探向陶映篱的后背,粗糙的大指腹擦过蝶翼一般的肩胛骨,啪嗒一声,解开了扣子。
陶映篱感觉身前一凉,脸颊阵阵发烫。
“别……”
“乖,让我看看。”
陆铮的声音又低又哑,诱哄着陶映篱时格外令人害羞。
陶映篱的秀发在枕头上铺散开,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没有说话。
得到默许的陆铮眼中闪着惊人的光亮,缓缓低下了头。
房间里响起似痛苦似欢愉的呜咽。
……
不知过去了多久,陆铮餍足地抬起头,看着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的娇气包,身体向上挪了挪,低头要去亲吻她的脸。
陶映篱羞得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抬起手捂住陆铮的嘴,把人推远了一些。
“你快去漱口!不然不许亲我。”
陆铮低笑了一声,“阿篱还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