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纳闷儿呢,这时给陶映篱报信的二流子却赶到了,当即就把陶映篱的命令转述给了几人。
“啥?陶知青说吴利民要死了?”
“她是这么说的。”
几个二流子就把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也告诉给了报信的二流子。
他们凑在一块一合计,得出一个结论。
原来陶知青不是妖精,是抓妖精的高人!
江小楼才是个妖精呢!
得出这个结论后,几个二流子又说起了闲话。
“你说这妖精可够胆大的,还敢撺掇她妈嫁到陶知青家里,这不擎等着被抓吗?”
“也不一定是那时候的事,这妖精都会附身,我看前几个月,陶知青都不跟江小楼一般见识,那江小楼肯定是最近才让妖精附身的。”
“妖精不都挺好看的吗?咋江小楼……”
“你去报信没看见,江小楼走的时候可比来的时候好看不少。再说了,前阵子白予安得病那阵儿,江小楼不也挺好看的?这妖精就是吸人阳寿的,害了人她就变好看了!”
几个二流子说到这,开始嘻嘻哈哈的。
“谁让你报信来着,活春宫没看着吧?”
“活春宫我是没看着,但我落着这玩意儿了!”
“中华!见者有份!给我几根!”
……
半个月后。
江小楼走在去上工的路上,摸了摸自己重新变得平滑的脸,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有村民扛着锄头从她身边路过,看见她的样子,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江知青,你脸好了?”
江小楼故作矜持地笑了一下,说道:“好了,医生说我运气好,还说当初那锥子扎得深,一般人肯定要留疤呢!谁成想我养着养着,竟然一点疤也没留。”
她正得意的时候,黄婆子就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她,嚷嚷了起来。
“大伙儿可看见啦!她这脸压根没毁容!俺们家凭啥赔她两千块?”
说着就死命地拽住江小楼,拖着她去找大队长,“走走!去找大队长说道说道!俺家才不让你讹钱!”
江小楼人被抓住了,才惊觉自己得意忘形,再想找补已经晚了,被黄婆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强行拖到了大队长面前。
上工的人这会儿差不多都到了,大队长在生产期间,也得在地里跟着大家一起劳动,不像村支书一样,可以完全脱产。
所以魏进钢是在地头上被黄婆子堵住的。
黄婆子当着全村壮劳力的面,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撒泼打滚的,再加上江小楼的脸确实完全恢复了,村干部也不好再逼着黄婆子赔给江小楼两千块。
几人一合计,当初江小楼被损坏的东西值七百块,再加上江小楼这阵子看脸的医药费,顶天也就八百块。
刘家已经赔了六百多,剩下的用工分抵,应该一年也就还清了。
黄婆子一下子减去了一千二的赔款,欢天喜地地回家做饭去了。
现在她没有儿媳妇和孙女可使唤,只能自己包揽所有家务。
而江小楼则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她急着显摆自己恢复的容貌,没有贴着纱布造假呢?
江小楼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心里难受得厉害,就把气都撒在了吴利民身上。
她想着自己如今容貌已经恢复了,村里也有一些男人开始注意她了,再和吴利民往来容易被人发现,就决定今天下工后,把吴利民彻底解决掉。
毕竟吴利民对她而言,就是不能提及的黑历史。
只有吴利民死了,他们偷过情的事才会永远埋在地下,不会被别人知道。
江小楼只要一想到吴利民那张又老又丑的脸,胃里就一阵翻涌。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暗自下定了决心。
于是这天下工后,江小楼和吴利民来到了偷欢的老地方,很快就直入了主题。
吴利民现在整个人肤色蜡黄、身形消瘦,一副亏空得很厉害的样子。
然而他在村里风评极差,曹寡妇又恨他入骨,巴不得他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提醒他去看病。
吴利民的亲妈于婆子又是个溺爱儿子的,看见儿子瘦了也只会指着曹寡妇的鼻子骂她勾着男人,并不能给吴利民正确的引导。
而吴利民自己,自从和江小楼发生关系之后,就变得极其容易被她引诱,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