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陶映篱的后颈,像是抱着一只名贵的猫。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但却并未丧失理智。
“不骗你。”
陶映篱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这话。
毕竟陆铮的嘴和他的身体表现得可完全不一致呀!
陶映篱艳若桃李的脸埋在陆铮的胸口,缩在他的怀里装鹌鹑。
等到切实体会到危险解除了一些,才闷声说道:“那你说话算话,去给我做晚饭。”
陆铮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要变成不守诺言的男人了,此刻倒是没有犹豫,把陶映篱抱起来,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这才仿佛汲取了勇气似的,出去做饭去了。
陶映篱等他走了,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脸,一个人在褥子上来来回回滚了好几圈。
不过沾在掌心的唇膏很快就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妆还没有卸。
于是陶映篱又从拔步床上坐起身,在卧室里逡巡起来。
和普通的木床不同,千工拔步床的样子类似于一个小房间,内部是有梳妆台的。
陶映篱之前进卧室的时候,视线都被床本身吸引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此时仔细看了,她才发现,梳妆台都已经布置好了。
陆铮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连她喜欢用什么牌子的进口护肤品都一清二楚。
所以梳妆台上摆着的瓶瓶罐罐虽然都是崭新、未经使用的,但陶映篱却一点都不陌生。
她的指尖在这一堆瓶瓶罐罐上滑过,最终落在一瓶卸妆油上,拿起她去了主卧的独立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是陆铮买下宅子后,又重新铺设管道装修的,里面不仅有马桶和淋浴,还有一个大浴缸。
陶映篱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透过镜子看了一眼自己斜后方的浴缸,又一次红了脸。
这个年代哪来的双人浴缸?
肯定是陆铮从美国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费了好大力气折腾过来的!
陶映篱把卸妆油在手心里揉搓乳化,嘟着嘴巴想:
心思都用在这些事上了!
腹诽了一句,陶映篱就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把妆卸了。
说实在的,无论是古时还是现在,陶映篱都不太喜欢化妆,除非是特别隆重的场合,否则她都是素面朝天的。
眼下把脸上的那些化学品都卸除了,陶映篱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想着反正都卸妆了,不如顺便泡个澡吧!
反正陆铮正在做饭,她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毕竟今天忙着办婚礼,她都应酬了一天了!
陶映篱觉得自己的时间安排非常合理,顶着素净的小脸回了卧室,打开一排大衣柜,果然发现里面已经挂满了自己尺寸的衣服。
她挑了一件舒服的法式真丝睡裙,拿起来去了卫生间。
于是等到陆铮做好晚饭,进来打算叫陶映篱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娇气包不见了。
陆铮:“……”
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
好在陆铮五感敏锐,很快就听见了卫生间里的动静。
他平静的表情下藏着汹涌的激流,目光深了深,向着卫生间门口走去。
陶映篱放松又俏皮的歌声很快就传进陆铮的耳朵里。
他听见一阵不大清晰的小调,其间还伴随着水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一串水滴砸落的哗哗声,接着,就是皮肤接触到地板的轻微脚步声。
陆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神经紧贴着颅骨,阵阵博动。
他难耐地闭上眼睛,心想:
为什么要在晚饭前给他这么多考验……
陆铮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像平时一样,叫陶映篱去吃晚饭。
只是他刚做好心理建设,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的自制力瞬间崩盘。
陶映篱拉开了门,穿着那条法式睡裙走了出来。
轻薄的真丝布料垂坠感一流,紧贴着陶映篱的皮肤,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陶映篱刚从卫生间出来,此刻身上还有水汽,微微浸湿了睡裙的布料,布料遮盖的皮肤就变得若有若现,反而比露在外面更添几分朦胧的吸引力。
陆铮感觉浑身的热血翻涌叫嚣着,理智正在逐渐剥离。
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微微张开嘴唇,想让自己能缓口气,别表现得像个迫不及待地雄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