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动作想要做得爆发力和美感兼具,是要付出很多功夫的。
薛遂每天对着镜子自己抠动作练习,比别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努力。
“薛遂,别练了,都休息了,我们偷偷买了烧烤,经纪人不知道,一块儿吃点?”
“对啊,吃点吧,平常也吃不着,现在好不容易能解解馋了,快点来吧!”
“就是就是,当了练习生以后天天控制体重,连口饭都得盘算着吃,这烧烤可是我们花了大功夫才偷带进来的!”
像是怀揣手雷管似的,几个练习生外套下面藏着烤串,那串用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生怕漏了味道被经纪人发现。
他们现在都是练习生,身材控制非常严格,所以这顿烧烤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人间美味!
薛遂练得一头汗,听见烧烤俩字虽然也有点馋,但是想了想自己的星途,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就不吃了,我去门口给你们把风吧,经纪人来了我叫你们。”
薛遂拿着毛巾擦了擦汗,虽然是拒绝,但是那真诚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微笑。
再加上他平日里性格好,有求必应,基本上都很信任,所以他不吃也没强求。
薛遂站在门口擦汗,真的在帮他们把风。
这些练习生也就不再拘束,直接坐在地板上就开始分吃烧烤。
“真是要了命了,早知道就不来当练习生了,我在家端个盘子一月还有两千块钱呢,还有吃有喝。”
“不是说了吗,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看人家薛遂,说不吃就不吃,人家说啥了?”
“真的,咱们薛遂是真牛逼,今年他要是出不了道我把咱练习室的镜子都吃了!”
“你说的啊,我给你抓把盐,你把咱经纪人吃了都行!”
“去你的!”
练习生们边吃边聊天,那叫一个惬意。
而在门外负责把风的薛遂还在回忆着舞蹈动作。
但是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就算是薛遂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如果努力就能有结果的话就好了。
可惜,努力两年了,还是什么都不是。
薛遂有时候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他的努力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是他努力错方向了吗?
薛遂叹了口气,拿着毛巾擦了擦汗,靠在墙边哼着练习生跳舞用的曲子自己训练卡点节奏。
练着练着,他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薛遂的妈妈是个小学教师,教了二十几年书了,性格沉稳古板,是相当典型的那种老脑筋母亲。
她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应该大学毕业以后老老实实的考个公务员,找个体制内的稳定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过完下半辈子。
薛遂的爸爸更是个矿局老职工,当了一辈子的工人,就认一个劳动最光荣的死理。
夫妻俩都坚定不移的觉得薛遂作为哥哥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找个稳定的单位劳动赚钱养活自己。
但是,一个薛遂要逐梦演艺圈,跟父母吵架吵到几乎翻脸。
大学毕业就当了练习生,搞了个先斩后奏。
一个薛弈铁了心要玩音乐,父母不同意就直接离家出走,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所以薛遂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实在是承担了太多。
薛遂抿了抿唇,看着那屏幕上好久没有亮起的备注,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