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养伤这段时间,还请贵妃娘娘忌口,酸冷辛辣的食物,不能吃,伤口不要沾水,否则会发炎化脓。”
太医哆哆嗦嗦说完这句话,抬眼去看周北辰脸色,后者正拿起旁边桌上一方帕子向沈念安走去。
喜怒不分的问道。
“朕问你严不严重?没问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惊讶于他突然的发怒,老太医脸色一变,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皇上,依目前来看,还挺严重。”
为沈念安擦了擦脸,周北辰挥手吩咐。
“抓紧时间去熬药,用最好的药材,最合适的方子。”
“是!”
太医扭头看了一眼,周北辰依然脸色铁青,总归被吓得不轻,这一番恐吓之下,已然麻溜的跑了。
“是谁为你包扎的伤口?”
执起那未包完的白布,周北辰动作不熟练的缠绕着,从进里这边角度来看,动作甚是轻柔。
???
沈念安抬头,一脸懵逼,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需要问,不就是刚刚那太医包的吗?
面对这么弱智的问题,心里一跳。
沈念安向后退一步,“这......刚刚不是太医在包?随后被皇上抢到手里。”
面前的女子满目惊讶,完全不同于平时的目中无他,无数次不把他当一回事。
倒是有些可爱,周北辰上前一步,摇了摇手中她刚刚换下来的另一块白布。
挑挑眉,真相不出来之前,他信她。
他直觉,她不敢,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朝三暮四,尽管那些女人他从未宠幸过。
“爱妃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应该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是这块白布是谁给你包上的,这衣服料子,不像是女人的衣服,倒是像宫外的粗糙品。”
露出一个和善笑容,沈念安当即明白他在说什么,感情这是怀疑她外面有人了?
简直让她无话可说。
翻个白眼,右手一摊,沈念安无奈。
“启禀皇上,这衣服......是臣妾父亲的,胳膊受伤了,父亲才会为我割袍止血,难不成,这也要向皇上汇报一下?”
说完之后,沈念安嘴角扶起一抹浅浅的笑,装假惯用招牌笑容。
唇角微勾,甚至邪魅,周北辰暗骂,这个女人,真的从未把他当作一回事儿。
居然还敢质问他。
“不用!”
忽明忽暗的大殿里,周北辰一步一步向沈念安逼近,墙角处,他伸长胳膊按压在墙上,眸子越发深邃难明,让人看不透。
“安儿,你记住,以后你......不能容许自己受伤。
因为,朕发现,朕好像对你很是待见,同那些女人来看,你很不一样,因为你受伤,朕心里会不舒服,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朕不痛快。”
沈念安:“。。。”
微愣中,她怎么觉着,这话怪怪的。
抬起头,沈念安就看到这样一双眼睛,眸底有试探,有......关心?但更多的是霸道。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没有诚意的爱情宣誓,猛地深吸一口气,沈念安沉着又冷静。
“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她摇摇头,一开口,话语极具冷清,甚至有些异于常人的镇定,就连语调都没有改变。
周北辰,他是大允的最高掌权者,羽翼未丰满前,她只会依附他,并不会爱上他。
就比如现在,她若欣喜若狂,说不定,下一秒,冷宫便是她的归宿。
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脸色,那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上,此刻因为沈念安的淡漠,清尘出觉,被衬得更加艳丽了,让人不忍移目。
周北辰愣住,头一次,他眼睛一动不动,竟然出神了。
片刻......
“沈念安,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记住,以后不要在朕面前自称臣妾,你不是臣妾,私底下,不要唤朕皇上,要唤朕北......辰。”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拒绝和霸道。
朝墙右边移了移,沈念安脸上竟然出现一丝惶恐,对,就是惶恐,这种表情,可以说,自从认识她,周北辰就从未见过。
英俊潇洒的脸庞渐渐出现了一抹让沈念安看不懂的神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