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引岸,又到底做了什么?
有没有得逞?
他眼神逐渐阴沉,安儿,即便他得逞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始终如一。
你是我的劫,我的命。
“安儿,你放心,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我周北辰对你,始终如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信我。
我命里,注定有你,这辈子,非你不可。”
心脏狠狠一颤,被他抱得就要喘不过气,沈念安猛然抬头,男人的眸子,带着嗜血冷意,偏偏爱意怜惜满满。
那里面,是虔诚,是真诚。
通红的双眼里,有些泪花,漫上平常不可见的感动,睫毛随着双眼一闭一睁。
伸手拢住他后腰,她紧紧抱住周北辰,从冷宫出来后,这漫长时间里,她头一次觉得,此刻,这个男人才完完全全属于他。
没有算计,没有权利分割,没有任何干扰。
是的,她爱他,爱了好久,是以前,她用漫天恨意遮住了爱,有爱才有恨,古人的话,果然为真理。
“北辰,我这辈子,也非你不可。”
“我没被他玷污,我的身子,清清白白。”
悠悠却如温泉水一般温和的声音从沈念安嘴里传来,是那样的好听。
“咣当”一声。
心口那块大石头,落了地,随着她这一句话,周北辰眼角滴下一滴泪,一瞬间,心里被爱意填满,他没有特别在意她最后一句话,那里,全是粉红色,只属于沈念安的粉红色。
“安儿,我......谢谢你。”
这么久了,谢谢你能重新接受我,从心里接纳我,而不是嘴上的应和,身体的应和。
我们,本就该这样,不是么?
周北辰一笑,看着沈念安眼底的湿润,对着她的额头,一口亲下去。
半晌,她慵懒的倚靠在他怀中,而某位皇帝陛下,此刻正兢兢业业的为她胳膊清理伤口,小心翼翼的上着药。
他对着伤口吹了吹,“安儿,还痛不痛,要不然,我传太医过来吧,我的技术,可能不行,怕越处理越不好。”
沈念安撇嘴,摇了摇头,任性的表示,她才不要。
突然对着他脸亲了一口,周北辰一顿,随后满脸笑意。
“安儿,你很不乖哦!还难不难受,一会儿,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
“不,不用了。”
沈念安摇头,“其实,血流出的那一刻,就已经舒服不少,到现在,已经没什么事。”
为她包胳膊的过程,周北辰认真至极,一点儿没差,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沈念安从头到脚暖到心。
......
慈宛宫佛堂。
梆子的声音一顿一顿传来,太后一身素服,跪在佛堂前嘴里念叨着佛经,不过,她具体祈求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了。
而另一边,紫宸宫,沈念安亲自去端了一杯茶过来,周北辰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嘴角带着半点笑意,一把将沈念安揽入怀中,伸手轻拂她的脸,他的声音,不分喜怒,甚至是分不清他此刻是开心还是难受。
“安儿,那江与时,你打算如何处置?”
沈念安一顿,转头看向他,良久,默默的道,“你说过,江与时,我可以自行处理的,难不成你还要插手?”
眼中划过一抹莫名情绪,周北辰似笑非笑,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她鼻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安儿,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无论你心里怎么想的。”
“嗯?皇上想要说什么?”
面对他突然的正经,沈念安抬头,大大的眼眸一下印入周北辰眼帘,那里面,疑问过多。
“我想说的是,江与时之罪,罪大恶极,清凉殿劫持你在先,改头换面蒙混入宫在后,再加上他的暗杀门。
这么说吧,在朕心里,他该死,毕竟,朕的江山不是儿戏,为君者,理当自重自持,理当为黎民百姓考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擒贼先擒王,此刻,正是击杀暗杀门的最佳时机。”
他这么说着,慢慢的,沈念安低下了头,复又抬头,其实,对这个男人,她还是了解的太少。
他要江山,也要她;他对她好,但他有底线,他说过的,只要不将他的江山拱手让人,不让黎民百姓受苦,那么,有些事,他可以做,也愿意去做,心甘情愿的去做。
许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