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纯不知怎么回事，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垂下头埋在了他胸膛处。

喊她小名，说爱她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国外。

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就陪在她身边。

“困了就睡吧。”程屹往上拉了拉被子，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现在还不想睡，想跟你说会儿话。”柳纯压下去哽咽的那股劲，问道：“你怎么知道又又是我的小名的？”

程屹解释道：“刚才你睡着了，小姨打来电话，我替你接的。”

柳纯哦了声，问道：“小姨说什么了？”

程屹：“祝你元旦快乐，让你醒来之后再给小姨回一个电话。”

“还有呢？”柳纯说，“小姨没和你说些什么？”

程屹抬手挠了挠眉，“小姨误会了，说让我……节制一些，别让你太累……”

“也不算误会，就是小姨的电话来的早了点。”柳纯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还挺听小姨的话。”

程屹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总算知道你语出惊人是随谁了。”

顿了下，他问道：“什么时候跟小姨提过我？”

柳纯：“在港城的时候，跟小姨说我喜欢上一个叫程屹的男人。还有就是你出差的时候，我跟小姨说，我谈恋爱了。”

在港城的时候，柳纯就跟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提起过他，这个认知让程屹心里像是有暖意溢了出来。

而他那时还患得患失地认为她从来没有认真过。

想到这点，程屹又将她抱紧了些，低声道：“我应该跟你早点表白的。”

柳纯猜到了他是怎么想的，应道：“不晚，一切都刚刚好。”

她往上挪了挪身体，轻咬了下他的耳骨，轻声道：“程屹，我也爱你的。”

她笑了笑，带着些撒娇的调调，“又又很爱你。”

她只跟妈妈和小姨说过又又爱你，现在她想多跟一个人说这句话。

程屹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话，心软的要命。

他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是和他余生划等号的重量。

柔黄灯光照着柳纯白皙精致，睡意朦胧的脸。

她还想跟程屹多说几句话，但是又困又累。下午跟付兆烁以及那帮劫匪周旋的时候，精神紧绷，消耗了不少精力。

晚上回来后，床上结束两次，已经是腿根打颤。

程屹把她抱进浴室时，她食髓知味，又勾着他来了一次。

等她爽完了，累到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趴在他怀里，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结束。

她闭着眼睛，隐约听见了程屹跟她说，“睡吧，晚安。”

她唇角微微上扬，嗯了声。

程屹关掉台灯，搂着怀里的人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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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姜乔钰躺在床上，精神抖擞，半点睡意都没有。

脑海里全是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两个小时前。

姜乔钰跟同专业的几个女生去ktv唱歌。

她正唱在兴头上，迟到十分钟的李语倩推门走进来，拍了拍她的胳膊说，

“乔乔，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男朋友在跟一个女生聊天，有说有笑的，聊的可开心了，你不去看看？”

姜乔钰现在已经习惯了将男朋友跟宋嘉辰划成等号了，听到这话，她勉强笑了笑说，

“没事儿，我们唱我们的，不用管他。”

李语倩提醒道：“你男朋友在京大可是风云人物，可招人喜欢了。我没有质疑你们感情或者质疑你男朋友人品的意思，但是你多留个心眼。”

姜乔钰点点头，“好，不过他人很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姜乔钰坐在沙发上，嗨歌的兴致直接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