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问他，“还是没有查出来？”

迟纪行点头，“最近律所并没有出现行踪可疑的人，时间已经查到了半年前，我都怀疑律所有内鬼了。”

程屹嗯了声，“不着急，对方会露面的。”

迟纪行挑眉，八卦道：“我听老林说，你谈恋爱了？”

程屹嗯了声，“谈了。”

“新鲜事。”迟纪行笑，“你之前可是两耳不闻恋爱事，一心扑在事业上。快说说，栽到谁手里了？”

程屹：“等以后回国参加婚礼，自然能见到。”

“得！”迟纪行感叹一句，“我跟老林怎么说来着，你这个人啊，不谈是不谈，一谈恐怕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程屹没有反驳，“忙去吧，这边我自己查。”

等迟纪行走出办公室后，程屹翻到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稀罕，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程屹：“带两把枪过来，再挑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我现在在m国分所，一并送过来。”

“我做的都是黑吃黑的买卖，确定要用我手下的保镖？”

程屹嗯了声。

对方将他引到这个持枪合法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哪方黑势力。这边不比国内，以黑制黑可做备选方案。

“今天送到。枪谁使？”

程屹：“我使。”

“这是摊上什么事儿了？”电话那端笑了下，“既然是你用，我亲自挑两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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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已黑，柳纯坐在客厅里一边撸狗，一边陪蒋仪蓉看电影。

又是那部未删减版的《泰坦尼克号》。

“小姨，你在想他？”柳纯问道。

蒋仪蓉目光落在荧幕上，透露着一种恍惚的走神，“他离开的时候，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现在倒成了我想念他的一种具体化方式了。”

她淡笑一声，问道：“又又，你说好不好笑？”

柳纯伸手抱住她，垂着眼眸，“不好笑。”

蒋仪蓉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想他的时候已经不难受了。”

话落，柳纯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程屹打来的。

蒋仪蓉拿起遥控器，调低了音量。

“又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跟小姨早点休息。”

柳纯些许紧张，问道：“为什么不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别担心，是生意上的事情。我爸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m国这边有客户，让我去见一面。他最近在陪我妈旅游，把事情丢给了我。”

柳纯：“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大概需要一周。”程屹说，“我在程氏集团的分公司，距离小姨那边太远了。我尽快忙完，忙完就回去，好吗？”

柳纯沉默两秒，问道：“你现在忙吗？”

“不忙。”程屹应道。

“那你等会儿。”

柳纯跟蒋仪蓉说，“小姨，我上楼接个电话。”

“小情侣讲情话啊？”蒋仪蓉笑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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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纯上了楼，趴在床上，转了视频通话。

“程屹，我不是怀疑你对我说谎。”柳纯说，“我只是想跟你提前说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怕我担心，就选择瞒着我。”

程屹应了一声好，主动交代道：“我今天让人送来两把枪，留着备用。对方还没露面，我这边也没有得到信息，目前只能僵持着。”

柳纯眼睛一亮，“你会用枪？”

程屹点头，“不稀奇，爷爷是军官，我小的时候就碰过。”

柳纯来了兴趣，“那你有空教教我，我不会。”

程屹手指隔着屏幕划过她的脸颊，应道：“好，等忙完，我教你。”

柳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问道：“程屹，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程屹笑道：“什么？”

柳纯叹口气，“早上才刚分开，怎么这会儿就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