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嗯了声，“别担心，问题不大。”

柳纯看着他，“我知道霍家为什么会找上我，但生意和感情要分开，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退步。”

程屹认真道：“又又，这不是为你做出的退步。我爸本来就没有续约的打算，他不过是为了我铺路，希望我接任程氏集团的时候能少些波折。但既然要交到我手上，我就不求稳妥。”

柳纯轻笑，“你还挺自信。”

程屹抬眉，又道：“你在我心里排在首位，我做任何事情之前，会首先考虑你的感受。程秦两家续约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但这件事情可能会影响你的心情。”

柳纯默认。

她现在对秦家已经心生隔阂，甚至连港城都不想再去了。

“从最开始，我就做出了决定。”程屹摸摸她的头，稍稍弯唇，“做这个决定很简单，没有什么事情比我们又又重要。”

两个人对视着，似是有股暖流缓缓流淌着，叫人难舍难分，为之动容。

柳纯朝他点点头，问道：“你爸那边呢？”

“还不知道他的态度。”程屹说，“不过不重要，他不同意的话，我就不接手了。”

柳纯挑眉，“这么硬气？”

“本来就是他求我接手的，你男朋友有底气。”程屹将她揽在怀里，“回到家好好休息，可以想我，但不用担心我。”

柳纯点头嗯了声。

赵时帆站在一旁，目视自家老板跟女朋友搂搂抱抱，眼睛瞪的像铜铃。

猜到了，但还是震惊。

上了车，赵时帆忍不住开口问道：“柳小姐，您跟我们程律？”

柳纯抬眼看向前方开车的赵时帆，应道：“你们程律是我男朋友。”

“不不不。”赵时帆说，“是您的程律。”

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

柳纯轻笑一声，没再应声。

不是她的程律。

但是是她的程屹。

赵时帆原本还想再八卦几句，但是见柳纯情绪不高，便没再搭话。

－－－

程屹到达沪城时，是晚上七点。

他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开往了程家大院。

管家站在了大院门口等着，见程屹下车，连忙上前迎接。

程屹径直走进了正厅。

徐菁将一瓣甜桔塞进嘴里，听到一声妈，侧头去看，调侃道：“哟，我儿子回来了，稀客啊。”

程屹看着她的视线往后扫，开口道：“别看了，柳纯没跟我回来。”

徐菁紧张一瞬，“不会是分了吧？”

程屹皱眉，“没有。”

顿了下，他又补充强调一句，“不会分。”

徐菁笑了下，忽然想起来拍卖会的事情，问道：“耳环送出去了？”

程屹点头，问道：“我爸呢？”

“在你爷爷书房，训话呢。”徐菁说，“你等会儿再去，先过来跟我讲讲，你跟人家姑娘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程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柳纯最近经历了很沉重的事情，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要跟她求婚了。”

徐菁对自己儿子很了解，听他说这话，并不意外，但还是问了一句，“确定是她了？”

“从我们确定恋爱关系，就认准她了。”

徐菁伸手又拿起一个桔子，边剥橘子边调侃道：

“你们年轻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看来我儿子不是个流氓。”

程屹抬眼看她，“您少听姜乔钰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菁笑了，“你倒是提醒了我，乔乔说你腻腻歪歪地喊人家姑娘小名。我养崽二十多年，还没见过我儿子黏人的一面。”

程屹笑了下，“什么养崽，又是跟姜乔钰学的？”

“我这叫紧跟时代潮流。”徐菁来了兴趣，继续说道，“乔乔刚跟我科普了一个网络新词，叫恋爱脑。我觉得这点可能是遗传，你爸也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