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统兵的敖苪,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脱离这股起义军。
因为这股起义军实在太拉胯了。
自己脱离这股起义军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己自成一军,不受起义军的束缚。自个单飞,能一路打劫地主豪强,搜刮黄金,找系统来兑换系统兵,扩大自己的系统兵数量;开仓放粮,召集更多的饥民流民加入自己的队伍。
但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大三学生,没当过什么学生干部之类的管理工作,学的还是历史系。对于军事一点都不懂,政治谋略更不用说。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什么兵法阵法,统统一窍不通。军队怎么管理,怎么打仗,自己就是一个门外汉。自己这样的水准,自行带兵打仗,最终估计被打得渣都不剩。
还是先跟着这股起义军吧,先学学人家是怎么打仗的,摸着石头过河。能拉起这么大规模的起义队伍,肯定不会差到哪的。自己留在这也顺便留意下起义军里面有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人才,到时顺便挖掘过来。
敖苪想明白了,也松了口气,找个树干,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准备睡一会。
“敖苪,刚才在想什么呢?有心事?”有个士兵朝着敖苪走了过来。
这人三十来岁,大概一米六左右,黝黑的皮肤,眼角布满鱼尾纹。
刚才的话语里充满了关怀,是个性格和善的人。
他姓吴,家里排大,大家都叫他吴大郎。是敖苪这一队的队长,也就是敖苪的顶头上司。
这股起义军的管理制度也是比较粗糙的。最基本的单位就是队。每个队的人数是没有定额的,队伍之间的人数也是差异很大,多的话两三百人一队,少的话二三十人一队。数支队组成营,这每营的人数也是不同的,少的话五六百人一营,多的话三四千人一营。
这股起义军的首领,外号叫冲天虎,具体叫啥,大家也不知道。他所倚仗的是一营的四千起义军,都是跟了他三四年的老兵,个个都见过血,是整股起义军的精锐。另还有六营的两千新附的起义军,跟着自己也有半年左右。另加后勤营的五千后勤兵。冲天虎也是凭着手上的两营战兵和一营后勤兵,稳坐第一把交椅。
副首领有两个,外号分别是花斑豹和三只手。花斑豹拥有二营三千老兵及八营九营各一千五百新兵,实力仅仅在冲天虎之下,坐第二把交椅。至于三只手,只有三营的三千老兵,位居第三。其余各营比较有实力的还有塔天王、万人敌两营人马。
敖苪所在就是起义军第十营的第四队,队长是吴大郎。这队原本有四十多人,攻打了一轮坞堡后,只剩下十来人了。
刚摆好姿势准备睡觉的敖苪慌忙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回答:“回队长,没啥,只是有点想家了。”
敖苪随便捏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嗯,都一样。”昨天一仗下来,自己队伍死了那么多人,吴大郎心情也非常不好,对于敖苪的表情也没过多留意,也没心情留意。如果再打一次坞堡,自己的队伍再挂掉几个兄弟,恐怕自己这支队伍就被别的队伍吞并了,自己这个队长也做到头了。
所以说,吴大郎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的糟糕。好不容易拉来四十多号人,自己做个队长,就这样打没了,就这样玩完了,心情能好么。
没错,在这股起义军里,你能当多大的官,取决于你自身有多少实力,重点是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这也就是冲天虎凭借着四千精锐稳居第一把交椅的重要原因。花斑豹也就是实力差那么一丢丢,屈居第二。
万一哪天,冲天虎的队伍打没了,这第一的交椅就得让花斑豹坐。
说白了,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
“又一天了,还是没打下来。”吴大郎忧心忡忡道,“再打不下来,恐怕到时朝廷兵马一到,咱们就不好打了。”
“队长,咱们为什么非要去攻打这坞堡?这打不下去,不能换一个地方呢?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敖苪纳闷道。
“这你就不懂了。”吴大郎从地上拔了一根枯草,放进嘴里嚼着,“咱们起义军,光人数就两万来人,两万来人呐,每天光是吃用,得多少粮食?向家是咱咱们金县这一带最大的坞堡,向家世代经营,坞堡里面可有着不少的粮食哪!只有打下他,咱们起义军就可以维持上一段时间。”
“那,如果打不下来,怎么办?”敖苪插嘴道。
“咱们这些小喽啰就等着饿死呗。”吴大郎苦笑道。
“队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敖苪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