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
早晨。
敖苪刚收到系统兵反馈,已经发现洪县所在,位于庐县东南方约一百里的路程。
敖苪正准备召集几个队长过来商量准备如何攻打洪县时,一个系统兵反馈信息过来,县衙门口有人要见自己。
敖苪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情?”
哪知敖苪足足等了五分钟,刚才反馈信息的那个系统兵一点信息也没反馈回来。
敖苪也是一阵无语,系统兵也有系统兵的缺陷,有时候真的没有真人灵活。
无奈的敖苪揉了揉发酸发胀的肩膀,活动了下脖子,缓缓的走出县衙。
一个五六十岁、须发皆白、个子瘦小的老者正站在县衙大门正中。
“老先生,您找我?”敖苪愣了一下,这人好大的气派。
“你是这支队伍的头领?”老者不答反问。
“本人就是,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敖苪谦虚道。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眼前这位老者居然敢找上门的,本事有多少先不说,但是胆识绝对是有的!这绝对不是一般百姓敢做的事。
这平常百姓哪个不是畏官如虎,平时敬而远之,只要官府不过来找自己就阿弥陀佛了,有哪个不开眼的,还主动跑去衙门去触霉头。
所以这老者居然主动找上门,绝对是有几分胆识。至于有没有真本事,这个就有待进一步了解了。
那老者不吭声,一双眼睛在上下的打量着敖苪。
敖苪被看的满脸黑线。你跑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的么?
“老先生,本营官有点忙!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尽管直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请回!”敖苪被看毛了,心里特么不爽。你这一见面不吭声,还看个没完没了的,你看猴呢?
“哈哈,营官?”老者朗声笑道。
“营官怎么了?”敖苪被他没来头的大笑搞得莫名其妙。
“营官难道让老夫在县衙门口说话?”老者止住笑声,责问道。
“好,好,老先生,请进。”老者的举动引起了敖苪的好奇,他倒要看看这老者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县衙大厅。
敖苪和老者分主宾坐下。
老者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不卑不亢道:“营官可知即将大难临头?”
大难临头?敖苪不禁哑言失笑。
怎么这么像算命的台词?敖苪之前看过类似的电视,还记得那么几句。什么老夫观你面相,你印堂发黑,几日之内必将大难临头等等之类的,先把你吓个六神无主的求着他帮你解除恶厄,然后就说自己虽有破解之道,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一步一步的吊着你。
这老头子,一来就说什么大难临头,起初还以为有什么真本事,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老先生,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本营官还有事情要忙!”敖苪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哈哈,”老者也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敖苪有点生气。
“营官大人!”老者再次止住笑声,站起来拱手道:“老夫看你在庐县驻扎了也有几天了。想问一下,营官大人打算一直待在庐县?”
敖苪不知道老者到底想说什么,便不吭声。
见敖苪不搭话,老者又问:“营官大人不担心,要是官兵过来讨伐,凭着区区一个小县城,能不能扛得住?”
“官兵过来又如何?我全营上下数千人,凭城而守,还怕他区区官兵?”敖苪不耐烦的应付道,“老先生如果没有别的要紧的事,还是请回吧!”
“哈哈,营官大人!”老者不怒反笑道,“你能打退一次,但是你又能打退多少次?你要知道庐县靠近眉郡,也接近西川行省的省府锦城!其他的起义军顶多就小打小闹,打打坞堡、村落之类的,官府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却一连打下两座县城,这举动绝对引起官方对你的注意,说不好已经派出官兵,正在剿灭你的路上。”
“然而,这个时候,你还在庐县里逍遥自在,难道这不是大难临头么?”
“县兵们没经过什么战事,能被你轻易打败。但是官兵绝大部分都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能活下来的都是见过血的,战斗力绝对不是县兵能比拟的!”
敖苪眉头紧锁,这老者说的在理。自己这几天光顾着粮食和兵源问题,还真忽略了这事。
“老夫在县里待三天了,对县里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