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遇看他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盛昭曦。
他轻笑了一下:“听说,盛昭曦被景瓷免职了。”
封央侧头,面色有些阴鸷。
他太明白景瓷这样举动的意思了。
她是在保护盛昭曦,不让她沾上景氏这块烫手的山芋。
商子遇看着封央,淡淡地笑了一下,将手上的杯子放下:“你不管你和景瓷怎么样,但是盛昭曦,不能动!”
因为她是他商子遇的猎物。
封央睨着他,“盛昭曦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有趣的玩具!”商子遇有些玩世不恭地说。
封央淡淡地扯了扯唇:“好,我不会动你的玩具!”
他转身离开。
坐到车里时,心情有些郁卒。
事实上,宴北凉他猜对了。
伸手从中控上拿了烟缓缓抽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他现在有些难下。
放过她,意味着他永远地失去她。
在和她离婚时,其实他是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
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以后不需要见面,不需要再有什么牵扯。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可以轻易地被她激怒,即使知道她和历靳言在一起只是一个小把戏,仍是轻易地上当,被牵着鼻子走。
修长的手伸出车窗,将烟灰弹下,再慢慢地吸了一口。
最后,他将车子开到了景瓷的公寓楼下。
景瓷的楼上一直没有开灯。
他的车停在暗处,静静地等着。
直到很晚很晚,她也没有回来。
他以为她会住在景园,正要离开时,前面亮起了车灯。
封央眯了眯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那是历靳言的跑车。
封央静静地坐在车里注视着那儿。
跑车停到景瓷公寓楼下。
不一会儿景瓷就下车了,她垂着小脸往厅里走,历靳言跟了过去。
封央的手抖了一下。
但是历靳言并没有上楼,而是拉住了景瓷的手臂。
景瓷回头……
“你和音音说的,是气话吗?”历靳言用自己困住她,在电梯的一旁,不让她上去。
景瓷很累,全身都很累,连站都不想站。
她看着历靳言,心里知道这个男人要什么。
他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宝贝妹妹,现在无非要她的承诺罢了。
她,还有什么能承诺别人的?
景瓷轻轻地笑了笑,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还想怎么样?”
历靳言的气息有些乱,他盯着她的眼看,在她的眼里,他没有看到一点点的灵魂。
“景瓷!”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一手困住她,腾出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红唇。
她仰着小脸看他……
“在一起的男女,是不是应该接吻?”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抹张力,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景瓷的余光看到一处车尾灯。
那抹熟悉的车身。
收回目光,望住面前的男人。
他短暂地给过她温暖,可是现在,除了利用,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对他做些什么。
精致的脸颊微微泛着一抹红,唇也是颤着,说不出的动人。
历靳言一半是试探,一半是逼她。
可是这个时候,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看着她如此脆弱地半窝在自己的怀里,他几乎是低咒一声:“景瓷,你简直是要将我逼疯掉了!”
说着,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两唇相贴,一个冰凉,一个滚烫。
在吻上她时,历靳言满足地叹了口气,距离上一次吻她,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而那时,他们都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年。
现在,他有过几个不痛不痒的女人,而她也饱经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