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九王不是一向霸道狂妄惯了的?
往日也曾拒婚数次,这次却肯乖乖顺从皇上的赐婚旨意?
她咬咬牙,此事不能再耽搁。
只怕,那五十八抬嫁妆,是捂不住了!
随着太子一声“孤先走一步,改日再去将军府上拜访。”
府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主子们先行进了府,下人们整理着马车中的物件。
老太太摔伤了腰腿,还闹腾着要去司骏山的松园,被司槿月劝着才肯让粗使婆子背回了她的和韵院。
司槿星抿唇笑着,这出了嫁的女儿,在娘家比主母还管事儿呢!
不是说,出了嫁的女儿,没有重大事情,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吗?
呵,瞧咱家大姐姐这三天两头回娘家的勤快劲,那三皇子竟也肯?
只怕他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
太子爷站在司府斜对面的酒楼二楼雅间,朝司府望去,眸中满是探究!
“主子,您出宫直奔镇远将军府,就单单为了说这一通话?”小太监纳闷啊,太子爷何时这般亲力亲为过?
这几句话,着人来说就是,何必他亲自跑这一趟?
太子不吭声,他脑中闪过方才那女子与他对视的模样。
样貌绝佳,身形娇小,倒不是最吸引他的。
唯那胆识,很是不一般!
他眸中闪过一丝遗憾,端起一杯茶,仰头喝了下去:“果真是与众不同!可惜......”
司槿星与温氏,司槿怡与司槿衡,一同进了松园。
几人一进门,正巧听到太医对着周氏说道:
“将军身中四箭,其中三箭并无大碍,伤口早已愈合。
唯有后背那一箭,伤口久不愈合,溃烂面极大,深又可见骨,此伤怕是不好治。
将军此时还高热不退,老夫先开些药给将军退热!”
周氏闻言,身子晃了一晃,两眼泛着红,随即捉住老太医的手臂,哭求道:
“太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将军!他可是为龙吟立下汗马功劳之人!”
那杜太医听闻这话,脸色一沉,这妇人怎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什么叫立下汗马功劳之人?言下之意,便是功高盖主么?
早听闻司大将军府上的继室,是妾抬上位,今日一见,果然是上不得台面!
若方才这话被有心人听去,她司家就全完了!
他双目闪过一丝嫌弃之色,不着痕迹的将那周氏的手臂摆脱了开来,道:
“夫人且宽心,我等自会为将军斟酌用药。”
司槿月是何等人也,她暗暗替自家母亲着急,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
她母亲最近是怎的了?说话办事没一件靠谱的!
她眼见着那杜太医脸色不佳,忙一把将还要说些什么的周氏,拽到了自己身后。
司槿月上前一步,哀伤的脸上带了一丝歉意,恭恭敬敬的说道:
“母亲也是太过忧伤,方才是胡说了,两位大人莫要当真。
二位太医乃宫中贵人御用医馆,今日能来府上为父诊伤,实乃我将军府大幸,相信二位太医定能将父亲治好!”
那太医也不好给睿王妃脸色看,自是摆手略过。
司槿星冷眼瞧着那趴在榻上之人,那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这对父女之间到底存了什么误会,也要等那人醒了,方才得知。
那边的杜太医写好药方,交到司槿月手中,道:“三皇子妃,这药方您收好,老夫......”
就听一道嘲讽的女声传来:
“二姐姐,你不是会医术吗?怎的这般没孝心,不去帮父亲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