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你来将军府,取济仁堂改造细则。
铺子中的人手,以及这几日义诊之事,你全权负责便是。”
赵羽闻言一愣,他倒是不知东家竟是将军府上,他点头朗声说道:“是!”
司槿星环顾了下四周,掷地有声道:
“但凡想在我铺子里做事,那便规规矩矩办事儿。
否则,别怪我请你去衙门喝茶。”
这些话,自是说给铺子中人听,也是说给门外街坊听。
一个娇小女子,说话声音并不大,可那话语中的气势,却足以威慑周遭众人。
司槿星交代完济仁堂的事,又转身叮嘱裴轻竹照料病患的细节。
这才带着三个丫头,雇了辆马车直奔将军府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人群中走出一华服男子,朝着她马车离去的方向看去。
这小女子,倒是与九皇叔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双臂一背,就准备转身离去。
却听到人群中,传来几句低语。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她去给九王侍疾了!”
“那九王不是快......这不是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去冲喜吗?”
“赐婚旨意不是还没下?就这么入府?实属......”
“镇远将军刚打了胜仗,就叫人家闺女去冲喜?”
“嘘!这话不能说…”
一句句,全都听进了那华服男子耳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对面二楼喝茶的太子,齐南渊。
他转身踱着步子往回走,眉眼中一副幸灾乐祸的神采,嘴里吩咐道:
“去吧,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讲给九华庭那冰块主子!
看看我那九皇叔,还能否安然躺在府上!”
那侍从,也是个胆子大的,噗嗤一声笑了,赶忙转身朝着墨膺王府而去。
马车中,绿竹撩起窗幔,一丝带着凉意的秋风,便吹了进来。
司槿星扭头朝车窗外看去,便见那风吹动着燕雀湖水,那湖面上波光粼粼。
倒映着画舫上挂着的各色彩灯,美不胜收。
倒是叫她心情格外舒畅!
只是,好景不长。
司槿星下了马车,刚跨进府门,就被管家刘福叫了住。
他睁着一双狭长小眼,扫了一眼司槿星身后跟着的陌生丫头,也没多想,上前道:
“二小姐,老夫人让您一回府,就去和韵院!”
府上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司槿星无意多想,直奔和韵院而去。
才一拐过抄手游廊,还没进老太太的院子,便听到一阵哭嚎声传来。
不是周氏的声音。
司槿星掩下心中疑虑,进了院子。
“二小姐到!”
小丫鬟挑了帘子,引着司槿星进了房中。
可她还未来得及跟老太太请安,就被一个扑过来的妇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青蝉见状,一个剑鞘撞在那妇人手腕上,护着司槿星往后退了几步。
那妇人疼的嗷一声,跳到一旁,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喊道:
“你这孽障种子!竟敢打我!
天煞的,将我那男人送进牢子,如今又来打我这个可怜人!
将军府也忒欺人太甚了!”
司槿星被青蝉护在身后,揉了揉被掐的发麻的脖子,听着这哭骂声。
这才知道这撒泼的妇人,就是那周桂的媳妇!
“你在骂谁孽障种子?谁又是孽障?”司槿星扭头看过去。
“钱氏,你若再胡乱叫骂,便出了门去,此事作罢!”老太太瞪了眼钱氏,又沉着脸看向司槿星,道:
“你今日这是办的什么事?那周桂也是一家人,你太胡闹了……”
这丫头也太得意忘形了!
即便是要嫁给那九王,可那人终是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