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云攥紧拳头,愤恨出声道:
“你别得意!待父亲醒了,看他能饶了你这个不尊主母的卑贱货色!”
老太太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一白,生怕刚哄好的司槿星听了这话,会赌气说那便不治了。
她抬起胳膊,就朝着司槿云脸上甩了去!
“你快给我住嘴吧!你父亲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闹气?!都随我去院中候着!”
司槿云捂着被打的脸,扭头瞪了司槿星一眼,大步跑去了周氏的梨花苑。
司槿星见司骏山此时已经出现了心衰,便即刻给他打了一针强心针!
背部的伤口已经出现严重腐烂,司槿星只得将伤口腐肉清理干净。
她又将那伤口进行了清创,清理出坏死组织,最后又将伤口缝合好,并给司骏山打了一针破伤风。
因为创口面很大,这场手术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司槿星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房门。
杜太医看着司大将军背后蜿蜒的一条缝合线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老太太则看着那缝起来的疤和清理到碟子中那一团腐肉,没来由的心头一颤。
司槿星正叮嘱杜太医如何照料术后病患,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
“老太太,听说您府上要将我妹妹的主母之位,废黜掉?”
松园众人听得这一声喊,均是一愣。
门外站着的司槿月第一个看清来人,面上带了惊喜,唤道:“大舅舅!”
老太太心下不免有些发慌,这是周家来兴师问罪了!
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司槿星,转身抬脚走出房门。
而司槿星则不理,又从药箱中拿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溶液给司骏山做点滴。
那杜太医现在是哪里都不肯去,眼巴巴的看着那水状物通过那奇怪的袋子与细管流入了司大将军的胳膊。
“二小姐,这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问了出声。
每一位医者,都有自己不能告于人的一技之长,他本不该问,奈何实是未曾见过此等惊世骇俗的诊疗手段!
司槿星见这杜太医与睿王齐南晏走得极近,心中便对他有些膈应,只淡淡吐了两个字,道:“输液。”
杜太医混迹宫中各嫔妃之间,自是看出来这二小姐并不想多言,也便不再追究。
院中的声音传到房中,似是怕司槿星听不到一般,声音越来越高。
司槿星让杜太医守着司骏山,她自己则整理好医药箱,才踏出了房门。
“老夫人,舍妹未曾犯七宗罪,为何要遭受如此耻辱?!
想不到司大将军府,竟如此欺压我周家人!”周松一甩袖子,言语中满是质问,而他那幽深的眸子却望向踏门而出的小女子。
老太太一听,可不能影响将军府声望,忙讪讪笑道:“周家大爷,此事还未下定论,待将军醒......”
“敢问周大人,你是在威胁我祖母吗?”司槿星扫过老太太,看向周松,冷声问道。
周松一双扫帚眉挤在一起,呵斥道:
“你是何人?本大人与将军府老夫人说话,哪里有你一个洒扫丫头说话的份儿?”
“老夫人,您府上的规矩,我本不该过问,只是若被人传将出去,实在是有失将军府颜面!”
老太太本就不满这周家人来兴师问罪,一个三品小官,竟敢来将军府叫嚣。
她也不知为何,见司槿星站在旁边,心中不免有了底气,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