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医疗服务,倒是很快便让城中百姓感受到了益处,吸引了许多病患前来。
只是那成品药,却不论赵羽如何推荐,都没人敢试。
谁敢信?药还能不用熬?药效定是不好!
司槿星此时正坐在济仁堂诊室中,对面坐着一个妇人。
那妇人怀中的小儿才不过四岁,此刻却咳喘不止,甚至坐着时还出现了憋气,喉咙中也呼呼作响!
她与冯老大夫分别把了脉,问了诊,看了那小儿的呕吐物。
冯大夫捋着长须道:
“痰热中阻,脾用不周,若是小儿能将口中黄痰吐出,便能好的快些,若不然,汤药月余方能固本。”
司槿星却道:“月余,时日太长,痰热入肺,咳喘甚重!若是用成药,三五日便好。”
那妇人就是附近住的邻居,在斜对面开了个猪肉铺子。
她早些日子,亲眼见过这济仁堂的新东家缝针治腿伤。
今日见她如此笃定三五日便好,又觉自家孩儿实属咳喘的厉害,心下一横,道:
“县主,我信您,您给开药吧。”
四岁小儿,怎么可能会吐痰?她开了盐酸氨溴索口服液,消炎药和止咳颗粒。
是以,济仁堂的第一份成药是在开业后第五天,才卖了出去。
自然,很快便有了反馈。
那妇人是在拿药后的第三日一早,带着那小儿来复诊。
她表示,才吃了两天半的成品药,孩子便已见大好,嘴里成团的浓痰,从昨日开始变得稀薄,能顺利吐出来。
她来时,正有几位看诊的病患,当下便决定试试成品药。
一时间济仁堂的成品药,受到了建州百姓的一度好评!
不用熬药,不涩口,携带方便,见效更快!
这样比较起来,有谁还愿意苦哈哈的喝苦药汤子?
自然,开业一个月后,这成品药便供不应求,司槿星便调整了售价。
店中还新增了一项规则:非病患本人亲来,概不售药。
以防居心叵测之人,转手售卖,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这是赵羽拟定下的规矩,司槿星知道的时候,正在齐南夜送的那处店铺,与裴轻竹商议火锅店的一周后开业事宜。
裴轻竹一边整理着司槿星的计划单,一边八卦了一句:
“东家,您听说了吗?我之前在的那间德兴商行,关门了!”
司槿星闻言一怔,摇头道:“不曾听说,我记得那商行大掌柜,很是嚣张跋扈,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恩,听闻是有人故意挤兑,商行中的货物全是高价进,却卖不出手。”裴轻竹微一沉吟,道:
“说起来,那商行背后的东家,东家您应当也认得,便是靖王殿下。”
司槿星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只怕,那齐南澈栽跟头的不仅仅是一家商行这么简单了!
她心中暗暗发笑,齐墨离那厮吃起醋来,还真是有些可爱!
齐南澈,最终还是与叶宛儿定下了婚约,并且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很是紧急。
仲秋那夜,众臣工与命妇们都离宫后,皇上与皇后,便单独留了老太傅及叶宛儿的双亲。
叶宛儿的父亲,叶常青,乃是翰林院学士,平素只是负责编修国史,或是草拟些典礼文件,是个实打实的读书人。
此时得知自家女儿之事,羞愧难当,只让皇上做主。
老太傅却是仗着自己曾是崇德帝的老师,倚老卖老,让皇上还叶家一个清白!
罗贵妃则暗讽叶家女儿勾引当朝靖王,并当堂与叶太傅顶撞一番,将老太傅气得脸都发了青,吹鼻子瞪眼,差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