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随即便疾驰而去,刘清扬脑中闪过那马车中女子的话:
活该被她利用......
宛儿,怎么会利用自己?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今日见她时,她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她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见他来,倔强的擦掉泪水,什么都不说。
直到她身边的丫头,说:她家小姐是被人下了药,才被那靖王行了苟且之事......
那丫头说完,宛儿才痛不欲生的哭出声来。
她说,她分明看到司家二小姐进了那殿门,她说她被人敲晕了.....
她说,要自己想办法将司家二小姐的诡计透露给九王知道。
李清扬拐进一家酒肆,要了两壶酒,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是啊,她心悦九王,谁人不知呢?
秋风袭来,夹杂着一丝凉意,远处几道雷声滚滚而来。
司槿星刚到碎华苑,淅淅沥沥的小雨,便洒落了下来。
她还未坐下,便有前院小丫头前来,人未进房门,只在门口扬声道:
“小姐,将军让您准备些给夫人的止痒药,刘管家一会儿过来取。”
司槿星净了手,扬着下巴,对着门外说道:
“那药制作起来甚是繁琐,上次卖给周氏五百两一瓶,还不够本钱,若是周氏要,那便卖给她八百两银子一瓶吧。”
那传话丫头闻言一愣,也没说什么,只转身去了。
绿竹伺候司槿星喝了热茶,才道:“将军真是的,一点求人办事的诚意都没有。”
司槿星冲她摇头,那司骏山恐怕是根本不信她,只当她是颠倒黑白之人吧!
松园。
司骏山听着下人来报,那二女儿竟又谈钱?还坐地起价!
都是一家人,为何要做得这么绝!
好!好!好!
反正,她与司府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他沉着脸,道:“凌肃,你去账房取一千六百两,给她送过去!”
凌肃领命转身而去,只是须臾,便回了来。
他犹豫道:“将军,账房上扣除今日这一千六百两,便仅剩五百两银子了。”
司骏山闻言大惊,他每年的俸禄有两千五百两,加上皇家偶尔的赏赐,还有府上购置的几个铺子田产的租金,盈利。
这几项加起来,一年怎么也能有个五六千两的收益,再扣除府上的吃穿用度,少说也能有个两千两银子的剩余。
这些年下来,府上怎么也能有个两万两的盈余。
十年前,蓝氏管家时,她时常与他说这些,所以他是有些印象的。
“账房先生说,夫人前阵子支走了三万两库银......”
司骏山怒目圆瞪,三万两银子,那是多大一笔钱财,她是花到了哪里去?
他摆手让凌肃退下,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中。
这个府上,真是越来越不像家了.....
司槿星拿到了钱,便开开心心的将止痒药给到了管家刘福的手上,还说了一句:
“买五瓶送一瓶,用好再来!”
刘福气得手都抖了,嘴上却还得道谢,道:“是,谢过二小姐。”
半个时辰后。
司槿星刚给紫苏的娘亲把了脉,换了药,回了房间。
青蝉便闪身进了房门,道:“王妃,他出发了。”
“好,那咱们也出发。”司槿星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司骏山在一阵颠簸晃悠中醒来,此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了,他正躺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之中。
他蹭的坐直了身子,怒声喊道:“你竟敢将我迷晕!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没错,他对面坐着的便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