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便是自己找了许久的私仓!
只见几百个一米高的瓷瓮,整整齐齐的垒了三层,摆在大坑中!
司槿星掀开一个瓷瓮,便见里面装的是干干净净的新米!
贾文生啊贾文生!
这里的米粮,足够让徐州百姓安稳度过这场灾情,可他偏不!
司槿星再不多想,伸手抚上那瓷瓮,因着这几百个瓷瓮都垒在一起,司槿星简直没有费吹灰之力,便全数塞进了杏林雅叙的后院!
在她转身之际,却忽见角落中堆着三个木箱。
她抱着不浪费一粒粮食的心态,将那木箱打开,却见,那里头装的根本不是稻米!
而是两箱金锭子与一箱银票!
那金锭子都是五十两一锭,银票则是一百两一张!
她默不作声的将箱子也都一一收入囊中!
司槿星再不多做停留,便原路返回!
只是她,刚到祠堂中,便听门外传来里正的声音:
“此番多谢顾先生,若不是顾先生及时出手相救,老父亲怕是又要多受些罪!
你那小徒弟呢?你们可曾见到顾先生的小徒弟?”
那里正拧眉问向身边来来回回的村民,却无一人瞧见。
他正心下起疑,便见一满脸脏污的女子从家祠后面走了过来。
只见她已经将帏帽摘了掉,挂在脖子上,那坑洼不堪的脸上满是灰黑、身上也染上了不少水渍!
他忙上前一步,道:“多谢小先生出手救火,多有劳烦。”
司槿星见状,忙佯装羞愧的将帏帽戴在头上,慌乱的屈膝还礼,便躲到了顾安叙的身后,小声道:“师父.....咱们走吧.....”
那里正见此,只以为那小女子是羞于被人看到了脸,忙摆手道:
“这世间,本就不能以貌取人,小先生能不顾安危去救火,便是大善之人!”
顾安叙心知,这是事情办妥了,便与那里正告辞,带着司槿星一道往南,出了河沿村!
顾安叙赶着马车,行了一段路程,青蝉与白熙便出现在了一处隐蔽之处。
青蝉递给司槿星一条湿帕子,又拿出一碟子点心,道:
“我放那火,可没想着,王妃您能弄成这幅样子。
说起来,那村里,倒不是很热情,竟也不留你们吃顿午饭。”
司槿星一边擦着脸,一边对那顾安叙道:
“老太爷腹痛,那里正有没有起什么疑心?”
顾安叙却忽的跪了下去,道:“县主,顾某终于等到你。”
司槿星轻叹一口气,只是用在老太爷身上的一剂药,竟是被这顾安旭看穿了去。
她抬手,道:“起来吧,既然已知我的身份,你便徒增危险.......”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听车厢门外,墨秋的声音传来:“徐州出事了!”
徐州城出事?
司槿星与顾安叙对视一眼,赶紧问道:
“出了何事?”
墨秋推门而入,先是看了眼顾安旭,才看向司槿星,见她点头,才行礼道:
“钦差大人的车马今日抵达徐州,贾文生就在城门口相迎,可何大人的马车竟是停都没停,直接到了驿馆。
不知为何,只一个时辰后,整个徐州都在谣传,钦差大人是来查问同知大人!”
司槿星闻言,柳眉一蹙,道:
“徐州同知,不就是那位城隍庙施粥的傅同?他此时正是得民心之时,钦差大人若要动他,百姓岂肯?”
墨秋点头,道:
“王妃说的是,这一下子,便惹恼了徐州百姓及那些来徐州逃难的灾民!”
如今,徐州城民情激愤,都在驿馆门外等着何大人给个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