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昔堂赶紧回道:
“我大伯是青城县知县大人,刘祖赫。他曾说过,若遇到事情,定要来徐州,寻到贾大人。”
贾文生一听,果真是刘祖赫的人,他不由笑道:
“既然是刘大人家的侄子,无需多礼,快快起来说话!
话说,刘大人近来可好?世侄今次到访,所为何事?”
刘昔堂站起身来,谢过贾文生,便说道:
“此次前来,是想跟大人说一声,我家大伯,前些日子,便失踪了!”
失踪?
贾文生看了一眼黄师爷,不由想到前阵子这刘祖赫帮着他做掉了安平县主之事。
莫不是那刘祖赫害怕墨膺王回头找他麻烦,便躲了起来?
不光他这样想,就连黄师爷也是这么个心思。
毕竟,谁人不知那安平县主与墨膺王的关系!
思及此,贾文生也便笑道:“那刘府,如今是何情形?家人可都在?”
刘昔堂沉吟道:
“府上倒没甚变化,我来时,大伯娘还在府上,除了死了个姨娘,发卖了几个下人外,一切照旧。”
闻听此言,贾文生更是放了心,他呵呵一笑,说道:
“想来,是刘大人受官场约束太久,想要去逍遥些日子。说不准哪日便回来了。
既然来了,世侄便在徐州玩儿上几日。就住在府上,缺什么与黄师爷说便是!”
黄师爷也点头,说道:“是,公子好好在徐州住上几日。”
他看向那刘昔堂的手腕,一脸的关切,随后又哎哟一声,问道:
“公子这手是如何弄的,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刘昔堂见这二人都说自家大伯只是出去游玩,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中,听到这师爷问到手腕,直叹气道:
“算我倒霉,日前遇到一个女杀手,还没说两句话,那女子便抽剑割了我的手掌!
若日后让我瞧见她,定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贾文生对他的遭遇并无兴趣,只说道:
“那就祝世侄早日大仇得报,若需要人手,府上倒是可以供给一二。”
他说完话,便朝着那黄师爷递了个眼色。
黄师爷心领神会,朝那刘昔堂说道:
“公子,这边请吧,先去换件衣服,随后便叫府上小厮带您到徐州逛逛去!”
他刚让府上下人将刘昔堂带走,便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
他呵斥道:“出了什么事,这般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
那小厮见状,忙禀报道:
“黄师爷,快去告知大人,京中派来的钦差大人,此时已经到了衙门外!”
徐州,知府衙门外。
何文钦站在大街上,叫住一个过往的百姓,笑问道:
“小哥,我想问问,自从徐州发了水患,徐州官员做些什么?发粮?转移灾民?施粥?”
那年轻人昨日也去了驿馆外闹事,此时一见何文钦问话,便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照实说道:
“俺不知晓当官的都做了啥,俺只知道徐州城内,如今已涌入了上万人!
大人只放眼望去,哪个墙角没一两个衣着破旧,忍饥挨饿之人?
他们可不是乞丐,他们都是前来避难的乡亲!”
年轻人说着说着,语气中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责备之意!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眼前之人,那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比他们的知府大人还要厉害!
若是此人与知府大人,官官相护,自己说的那些话,便是大逆不道!
他脸色一白,忙匆匆告辞离了去。
何文钦听了那人的话,看向不远处的墙根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