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帏帽下的绝色容颜,至今叫他记忆犹新!
贾文生从始至终,一直在观察着丁之洵的面部神色,自是没错过他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探究。
他心中一跳,问道:“是她吗?”
丁之洵回过神来,摇头道:
“那小先生与此女子,五官相差甚远,无一点相似之处!”
贾文生闻言,将手中茶盏“啪”的一声砸到地上,怒斥道:
“你为何就这般油盐不进?你定是知晓此画中之人乃安平县主,是不是?
你是何时与她暗中勾结到一起的?”
丁之洵听了这话,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这画中女子,竟是......
传言中,那早已死去的安平县主?
他张了张嘴,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
自己的老父亲就在那小神医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丁之洵轻吁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安平县主与那神医小先生,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
宿州顾家的医术,在徐州已然是赫赫有名!
他顾安叙都甘拜下风的人,医术自然高明许多。
所以那小先生的医术,是真的。
而他又亲眼所见,那安平县主并没死!
这样两个同样身怀绝技之人,都出现在了徐州城!
如此说来,那安平县主是女扮男装?
她除了医术了得,竟还会易容术?
丁之洵垂眸盯着地上的青石板,若那百福楼中的小先生正是安平县主......
那,他老父亲的旧疾,便是当真能治好的?
只是不知,此刻他们人在何处?
他衣袖下的双手微微发颤,如今贾文生与安平县主对上,自己又如何都解释不清那米粮丢失之罪!
他眸色一转,旋即痛哭出声,说道:
“大人啊,我丁某跟随您二十年,我怎么会与旁人勾结背叛大人?
若是那些米粮当真是我监守自盗,那动静又岂会小的?
我岂敢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贾文生闻听此言,也觉有些道理。
这么些年,丁之洵一直是自己的左右手,很是得力,自己也不曾亏待过他!
他扭头看向那黄师爷,问道:“那房间可仔细查过了?”
黄师爷闻言,便看向门边候着的一个府兵,说道:“那边是何情形?”
那府兵大步上前,禀报道:
“回大人话,属下受这二人指引,踹开了那二楼雅间的房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据百福楼掌柜说,那间房记录在册的人名为:堇宁。”
堇宁?
黄师爷眸光微暗,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厮,问道:
“你们所说之言,可属实?”
那两人浑身一颤,他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知府大人啊!
二人立即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小的绝不敢欺瞒大人!”
那贾文生浓眉紧皱,冷眼扫过那二人,张口问道:
“你二人是奉你们丁老爷的命,盯梢监视那神医的,却不曾看到那人是何时离开的百福楼?
这里头,怕是有隐情吧?”
那二人立刻大声辩驳道:
“还请大人明鉴!
我二人一直在楼下苦等,就连昨夜,都是轮番值守,却并未见那神医带着老爷子下楼来!
至于那楼上,为何会人去楼空,小的们当真是不知啊!”
丁之洵听完这些话,早已呆愣住,那房中竟空无一人?
安平县主,是如何逃脱楼下二人的盯梢?
她与她那小厮,身形都很是瘦削,又要如何带着自家老爷子悄无声息的离去?
再者,她如今又是去了何处?
贾文生黑沉着一张脸,看向那府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