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两日,帮主便会抵达徐州城。
草民想着,在王妃这里已叨扰多日,便准备带着他二人告辞离去。
日后若有用到红衣帮之事,请王妃尽管派人来东郊苍梧山下的据点寻我。”
司槿星闻言,便说道:
“我救下你三人,唯有一事交代。
请三位,将徐州府所发生之事,亦或是贾文生对你们所做之事,如实禀明你们帮主即可。”
苍何立即双手抱拳,应承道:
“谨遵王妃令!草民知道,当初墨秋大人救下自己,便是为了留下一个人证。
也让我看清了贾文生和那黄师爷的嘴脸!只是可惜了我那帮兄弟!”
司槿星叫紫苏将托盘中的两瓶药膏与一瓶消炎药,送到那苍何跟前,说道:
“你的手腕如今还未好全,这些药带上,三位走好。”
苍何接过那些药,端端正正的叩了个头,再次道谢后,便带着两个手下,大步离去!
紫苏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小姐,您说,他们不会恩将仇报吧?”
司槿星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院门,摇头说道:
“人心不可测,自古恩将仇报之人还少吗?
尤其他们这些刀头舐血之人,本就是靠打打杀杀过日子,恩情,能记多久呢?”
她话音刚落,便听白熙进院来禀报说:“安王殿下来了。”
站在司槿星身侧的青蝉一听,顿时脸色一沉。
那安王,怎的还阴魂不散了呢?
司槿星倒是觉得这齐南承一早便过来,想来是有事要说。
她冲白熙点头,说道:“请王爷进来。”
很快,齐南承大步而至。
他踏进院子时,还敢打量那女子,离得近了些,便忙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司槿星一伸手,请他坐在院中竹椅上,又叫紫苏上了香茶,才开口问道:
“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齐南承说道:
“刚刚收到建州来信,青城县的刘祖赫招认:
当初便是他派人逼迫那驿长的侄子常润,换了驿馆后院三个房间的蜡烛,试图烧死县主。
随后,他又派人杀害常润,以造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用来蒙蔽皇叔与何大人。”
司槿星问道:“信中可有提到那常润如何?回了青城县?”
齐南承听到这话,一向温和的脸上,现出一丝怒气,说道:
“那人还想回青城县?哼,即便他是被逼之人,却还是差点要了县主的命!
皇叔岂肯轻易放过他?已经请旨,将他流放三千里外!
要我说,这都是轻的,若是他一点不贪念青城县驿长的位子,又怎会被刘祖赫钻了空子?”
司槿星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愤慨的安王,他可是一向安稳,内敛之人!
她不再提这常润,转而问道:“那刘祖赫可有提及与贾文生之间的勾当?”
齐南承皱紧眉头,说道:
“刘祖赫说了,这两年他陆陆续续往贾府送了七八万两银子,就盼着贾文生给他安排个京中的官儿,真是不知所谓!
他贾文生收受贿赂的罪证,已经呈到了父皇手上,父皇十分震怒,要何大人严加查办!”
司槿星听了这话,便知之前在刘祖赫府上,装神弄鬼得来的那些书信,是派上用场了!
她看了眼齐南承,有些心虚的问道:
“贾文生贪了几万石米粮,想来贪的银子更多吧?可查问到那些银子的下落?”
齐南承却是摇头说道:
“那些账簿错综复杂,估算一下也有五六百万两!
只是,却问不出下落,贾文生只咬定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