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见状,立马转身朝北跑去,如今钦差大人与安王殿下管着这徐州府!
这北郊若出事,他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司槿星见状,便问道:“里头可是在生产?”
那妇人急的直跳脚,她刚抓着袖口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便听人这样问。
她扭头看去,便见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她心下不禁烦闷,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这位姑娘,您若是想看热闹,麻烦去旁的地方。
此处妇人产子,血气重,别让这煞气冲了您的福气!”
虽说这妇人是着急,口无遮拦,可宋馨儿却是忍不住说道:
“这位大娘怎么说话的?我家小姐问一下,就成了看热闹?”
这话一出,围在营帐外的几个婆子妇人却是不干了。
她们指责道:
“你瞧瞧你们的穿戴,不是来看热闹是来干什么?”
“是啊,若不是遇到天灾,我们的日子不比你们差,如今在我们面前显摆什么?”
“几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早些走吧.......诶!你进去干什么?”
“喂,你出来!”
那身上带血的妇人瞧着那为首的“小姐”,径直走进了营帐,忙紧跟着进去,喊道:
“你这姑娘怎的不知好歹?这妇人产子的地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能随意进的吗?
若出了人命,你可担待的起?”
她说着话,便见那姑娘正将那孙庆媳妇身上盖的被单撩起!
老天爷爷啊!
这姑娘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她年纪轻轻便做了稳婆?
她见此,也不敢乱说话,就站在一旁监视着那姑娘。
司槿星给这产妇做完内检,快速的将手套摘下,抬头对那妇人说道:
“这位大娘,妇人肚中的孩子,此刻是臀位,定然是难产的!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助她产子。”
那妇人一听,这姑娘倒真是个行家,只是这妇人如今已经昏迷过去,还如何有力气生产?
她心下有些焦急,忙问道:“姑娘要如何助她?”
司槿星看了那浑身是汗,昏死过去的妇人,开口说道:“剖腹取子!”
剖......
剖腹取子?
那妇人闻听这四个字,脸上顿时惨白一片!
她面露惧色,颤声说道:
“你......孙庆媳妇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她!
你到底是何人,今日来此,又到底是何居心?”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喧哗声。
“张家婶子,太医来了!”是那去叫人的官差!
这被称为张家婶子的妇人,闻声便怒瞪了眼前这面生女子一眼!
她紧忙的跑出去,说道:
“官差,房中有一女子,她说要帮孙庆媳妇产子,一问之下,她竟是要剖腹取子!
这分明是要杀人啊,你快去将她拿下见官!”
那赵太医听闻,怒斥道:“快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账内传出:
“赵太医,好久不见!”
赵太医闻言,忙抬头往那张家婶子身后瞧去!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登时便跪在了地上,恭敬道:
“下官叩见县主,不知县主大驾,有失远迎!”
他们近些日子一直是吃住都在郊外,看护这些百姓防治疫病,对城中事,不是很了解。
他也是今日才听说,安平县主还活着的消息!
不想,这便遇到了!
围观百姓一瞧,顿时惊楞在当场!
这面生的年轻女子是谁?
便是那研制出,防治疫病方子的安平县主?
张家婶子头一个反应过来,她哎哟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县主,方才老婆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