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句话,让她在往后的日子中,不畏艰难,向阳而生!
接下来的两日,司槿星与何文钦一道前往徐州府其他县城,而齐南承则要继续留在此处。
他叫人从北方带来些苞米种子,说是很耐寒。
他想在铜山县做一些尝试,若能成功,一年两收变三收,百姓们每年的口粮便有了着落,这更将是龙吟农务重大进展!
而此时远在南边的建州城,却是热闹非凡。
尤其是镇远大将军府,司家。
先是嫡长子无缘无故变成了庶长子,再是府上老太太被司大将军气的晕死过去。
也不知这些事是怎么传扬出去,一时间,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睿王府,居然堂。
门后的暗卫悄声说道:
“主子,柳侧妃近些日子吃的东西都是王妃安排的,这便有了食物相克之事。
只是不知,此事是有意还是无意。”
齐南晏重重砸向书案,面色黑沉的吓人!
她竟还敢对有孕侧妃下手?
齐南晏眸光阴沉,冷声问道:
“府医与稳婆可做了对峙?有何不妥之处?”
那暗卫垂眸禀告道:
“府医说在侧妃刚出血时,便叫稳婆下了银针,只是却并不奏效。
属下逼问之下,那稳婆竟......”
他微微一顿,却触及到齐南晏阴冷的目光,忙脱口而出,说道:
“稳婆说,其实她并未按照府医所说,对侧妃施针。
她说......此事是王妃交代下来的!”
此言一出,齐南晏脸色早已黑沉如墨!
早在郑侧妃失了孩儿时,他便提醒过那司槿月,莫要为所欲为!
更何况,如今她母亲失势,丢了主母之位,本该老实窝着些!
不成想,她竟如此不懂得收敛!
思及此,齐南晏愈发愤怒,他大步出了房门,直奔翠景阁而去!
而此时的司槿月,也刚从外面回来。
她没想到她那一向任性不拘的三妹妹,是愈发的心思细腻,胸有成算!
竟能将衡州老家的大伯与姑母,请了来!
她怎的就忘了,父亲对那二位是极亲厚的!
这两日瞧着,姑母对自己那是话里话外,甚是巴结。
尤其在母亲成为被废主母之事上,很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不满!
司槿月眸光微转,都说无利不起早。
如今,这姑母如此大费周章的声讨父亲,无非就是做给自己看!
也是,那姑丈本只是一介教书先生,攀着自己父亲的关系,这才勉强做到了小小同知!
可那上头,终究还有衡州知府压着!
而那姑丈想要靠着自己的拼搏,更进一步,却是比登天还难。
而若是自家王爷出手,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司槿月刚饮下一杯香茶,却忽听门外春玉高声喊道:“见过王爷!”
王爷来了?
司槿月紧忙着将手中茶盏放下,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伸手抚了抚发髻,轻问道:
“发髻没乱吧?”
春枝快步跟上,将王妃的衣裙抻了抻,说道:“没乱没乱。”
说话间,二人便走到了门边。
春枝将门帘轻轻撩起,司槿月一眼便瞧见,院中正站着身穿黑色大氅的齐南晏!
她小心谨慎的靠近那背身而立的齐南晏,在离他两尺远的地方顿住了脚。
嫁给他近三年,以往每每见到他,都控制不住的心生欢喜。
可如今,自从她与元青发生那事儿之后,每每见到王爷,都会心生畏惧。
世人都知睿王殿下是出了名的三贤王,温良敦厚,可实际上,他真真是个冷心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