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扯出一丝,假做羞涩的说道:“王爷......”
齐南晏见此,便想起这是司槿月头一次有孕,便叮嘱道:
“这前三个月最是要小心,吃的喝的都要问过府医。
你腹中这胎可是咱们王妃的嫡长子,万万不能马虎,可记住了?”
司槿月垂下眼眸,点着头说道:“是,臣妾记下了!”
齐南晏见她乖巧听话,心下满意,又随意与之说了些话。
他见时候不早,便说道:“稍后还要进宫议事,你歇息会儿吧,本王这便走了。”
司槿月闻言,便要起身相送,却被那人拉着胳膊,说道:
“本王自己走便是,外面天冷,你好生在屋里歇着。”
司槿月就这样端坐着,目送齐南晏出了屋子。
她伸手抚上小腹的位置,喃喃出声,道:
“原来,有孕的女子,当真能受到夫君的疼爱......”
春玉与春枝闻言,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而司槿月却越想越深,方才王爷说,这孩子是王府的嫡长子,是能得皇上赐名的嫡世子。
那么,她这王妃之位,便可坐稳!
但,倘若王爷有朝一日,登上万人之上的宝座,她腹中这孩儿便是太子......
而她自己,则是皇后......
思及此,司槿月忽的朝春玉看去,问道:“可有那人的消息?”
春玉先是一愣,旋即便摇头道:
“自从他离府后,便再无消息。
之前也隐晦的问过居然堂的侍卫,说是那人走后便与他们没了联系,就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司槿月目光直直的盯着窗棂,冷声说道:
“我要他真正的消失!
你拿些银子,悄悄回趟司府。
去见一下大伯家的铭哥哥,叫他帮我办好此事。”
春玉一听这话,便心下了然,说道:
“恩,那大爷家的二公子与王妃自小便亲厚,他定不会推拒。”
司槿月微微点头,是的,那人不会拒绝的!
司槿铭乃是司骏远的二公子,只比司槿月年长三岁。
十年前,随父母前来吊唁已故蓝氏,后被司老太太带在身边一年,就住在司府。
那时的他才不过十岁,却最是听司槿月的话,日日除了上学堂,便是跟在司槿月身后。
尽管司槿月明面上哥哥哥哥的叫着,实则却从未正眼瞧过他。
后来,那司槿铭回了衡州,也时常给司槿月写信或是寄送物件。
司槿月也会象征性的写上两行字,表示问候。
直到司槿月成亲后,便断了与这位堂兄的来往。
只是,前两日,司槿月回府,再次见到那二堂兄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那堂兄对她的心思,绝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情谊!
她当时只觉万分恶心,堂兄对堂妹,怎可有那等龌龊心思?
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这种辛秘之事,与其叫旁人去做,倒不如叫他去,更安心些。
看着春玉离去,春枝不禁低声问道:
“王妃,这孩子,您是打算生下来?”
司槿月闻声,并未说话,只是弯唇一笑。
既然这孩子来了,那便是缘分,至于那些挡着她孩子路的人,杀了便是!
春玉见此,心下一惊,忙说道:
“王妃,您可想好了,此事若一旦被查出,那便没了挽回的余地!”
司槿月又岂会不懂这其中的利害,若孩子被查出不是王爷的,那她便是死路一条。
可,若此事不被查出,那她便是母凭子贵,再无需担忧自己的王妃之位,被旁人取代!
她如此想着,心中的底气也更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