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骏鸿佯装还有些头晕的扶了扶头,对那司骏山说道:
“二弟,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是星儿的亲姑母,心疼她没有母亲照顾,才想帮她筹划!
你怕是忘了你幼时,我是如何为你筹谋的了?”
司骏山闻言,正要驳斥,却听得一旁的司槿衡青涩的开口道:
“姑母此言差矣,您当年为父亲筹谋,是因为祖母难以顾及父亲。
而如今,二姐姐虽没了娘亲,却还有父亲在,您此番是否越界了?
若按您所说,此举是为二姐姐筹谋,那不防,也叫父亲给表姐筹谋一门好亲事。
就比如,咱们府上管家的儿子。
父亲总是夸他,为人敦厚又上进,如今都能替父亲打理外面几个庄子铺子之事!
想来,日后定能让表姐过上安稳日子!
您说可好?”
司槿衡才不过八岁,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几句话,却是叫坐在司槿星身侧的张公公听愣了。
他不由问道:
“这是何人?”
司槿星递了一把瓜子过去,说道:“这是司府温姨娘的儿子,是个好孩子!”
她说着话,便朝司槿衡看去,才不过两三月未见,这孩子竟又长高不少!
司槿衡此时也正朝这边看来,见自家二姐姐正含笑瞧着自己,便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司骏山听得小儿子的言论,倒是字字句句在理,却只觉有些诧异。
这孩子,一向是个不争不抢,谦逊有礼的,今日怎会这般言辞锐利?
他微一侧目,便见那孩子正看向自己的二姐姐。
司骏山这才明了,这孩子是在替自己二姐姐撑腰呢!
难怪星儿那丫头偏疼这孩子,姐弟之间,合该如此啊!
他倒是心下满意,却有人看不惯了!
司骏鸿见开口说话的是司槿衡,区区一个八岁的庶子,竟也敢在此叫嚣?
她不由脸色一沉,训斥道:
“大人说话,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张口闭口婚嫁之事,你姨娘就是这般教你的?”
随后,她又看向司骏山说道: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教子无方,毁的可是司府的名声!”
司骏山眉心紧锁,只说道:“我司家子女该如何教导,是我的事,就不劳长姐费心了!
如今,你此番作为,我并不认为是为我星儿筹谋,反而倒像是为你自己的女儿筹谋!
你女儿都欺负到我女儿头上了,就别再虚情假意了!”
他说完话,看也不看那司骏鸿,转而对张公公说道:
“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还请公公明断!”
张公公将手中没吃完的瓜子,放回碟子中,说道:
“既如此,将此二人交由京兆府,司大将军没有异议吧?”
司骏山自然没二话,说道:“妄议朝政,自该由京兆府来接手......”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一道尖锐的怒声从院中传来:
“司骏山,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要将你长姐送到京兆府?好哇,好哇!你先将老婆子我打死再说!”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府的老太太!
白薇快步走了进来,有些愧疚的说道:
“小姐,奴婢实在拦不住,也不敢拦,老夫人硬闯进来的。”
司槿星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无妨。下晌叫人去买两条狼狗,养在府门外便是了。”
此言一出,叫刚刚走到门口的老太太听到,脚下不由踉跄一下,幸好被吕妈妈扶了住。
她深吸一口气,进了门来,朝那张公公服了服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