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中众人闻到那恶臭,纷纷捂住口鼻。
就连司骏山都忍无可忍,说道:
“来人,将此二人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他看向司骏鸿说道:“长姐家的女儿,便交给你来自行处置。”
他说完话,便起身出了房门,理也不理司槿皓二人的哭喊求饶声。
很快,院中便响起了一阵哀嚎声,此起彼伏。
老太太就是在这狼哭鬼嚎声中,悠悠转醒过来。
她一睁眼,便见自家大孙子正被按在条凳上,受着杖责!
她忙对那行杖之人喊道:“住手!他可是大公子!将他打坏了,你们担待不起的!”
往日,老夫人说话,有哪个敢不听的?
就连当初跋扈的周氏,也不敢对老太太不敬。
可此时,那两个行杖之人,却似未听到一般,手下不停的抡起杖条,朝着司槿皓的腰下打去!
老太太见状,悲从心中来。
她长叹一声,道:“天要毁我司家啊!”
她说完这话,便朝司槿皓走去,却见他腰下的衣裤上,血红中泛着土黄。
她本也没在意,可越是靠近自家大孙子,越是气味难闻。
老太太不由楞在原地,问道:“皓儿,你这是......”
被打的毫无气力的司槿皓,闻听此言,便朝老太太看去。
他这才发现,老太太的目光盯着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腰下部位。
他虽看不到,却能猜到那里如今是何场面。
只是还未等他做出何反应,又是一杖打了下来!
司槿皓眼前一黑,连叫都没叫出声来,便晕死了过去!
而距离和润院不远的游廊尽头,一处影壁后,赫然站着两个人。
年轻男子四下扫视一圈,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低声说道:
“父亲,二叔不会查到咱们吧?”
年长些的男子却是冷哼一声,说道:
“他如今定如热锅上的蚂蚁,哪有闲心去查这些?
我倒要看看,他此次是保儿子,还是保他那任性妄为的二女儿!”
此对话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家大房,司骏远与他的长子,司槿昌。
司槿昌不由说道:“可是蝉妹妹是无辜的.....”
司骏远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想要成大事者,便收起你的妇人之仁!
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女子,你姑母那性子能教养出什么好姑娘?
你可莫要忘了,王爷昨日说过的话。”
司槿昌闻言,登时便想到那人说过:
“司骏山大将军,战功赫赫被赐封为平关侯,三代世袭......”
他眼眸一沉,拱手对司骏远说道:
“多谢父亲提点!儿子记住了!”
司骏远伸手将其扶起,说道:“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你要记住,若你日后做了这侯府的主子,定要为你二弟报仇,让那司槿星也尝尝断指之痛!”
司槿昌重重点头,应承下来。
说实在话,他还是有几分欣赏那二妹妹。
没有母亲帮扶,能一路成长至此,又凭一身本事得了县主的称号。
只是,她却是挡了别人的路......如今,又伤了自己二弟的手。
可惜了!
此事自然没瞒的住司槿云,她如今对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感到无比羞耻。
别人家的大哥,哪怕是庶子,也是认真上进的,努力为自己,为弟弟妹妹们谋条出路!
而他呢?
都到了如今的田地,他竟还有心思搞那种腌臜事!
丢人现眼的东西!
她心中生气归生气,却还是让莲香赶紧出府,将此事告知自家大姐姐。
五十大板,虽未打完,那司槿皓便晕了过去,却已是打了三十五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