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留在府上,当做在自家便是!”
司槿昌谢过司骏山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与身旁的司骏远低声说道:
“父亲走后,那边的人便可动手,父亲这边也该准备起来了。”
司骏远点头,捋了把短小的络腮胡,说道:
“此事早已办妥,只等时机一到,自然会有人来上门!
儿啊,只待大事一成,咱们大房的好日子,就算是来了!
什么衡州富商,在那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大出息!
还得是在建州城,这地界儿,可真是人间极乐之地!”
司槿昌闻言,不由皱眉道:“父亲,还是洁身自好为妙,那种地方少去!”
司骏远摆摆手,不想听司槿昌说这扫兴之言,抬脚往老太太房中走去!
第二日,司骏远果然带着老太太与司槿铭,一同上了马车。
而司骏鸿却是央着司骏山,去靖王府下帖,带她去看一眼贺莜蝉,否则她死活都不肯离开建州。
司骏山无法,只得遂了她的意。
靖王,齐南澈虽无心政事,却也知这司骏山是皇上眼中的大功臣,他自是要给些脸面的。
待到司骏山带着司骏鸿上门时,却正巧遇见也刚到府外的齐南晏与司槿月二人。
司槿月自司槿皓死后,便再没回过府上。
她对司骏山是有怨言的!
这天下,父子之间,有嫌隙的,多得是!
可最后,闹到丢了人命的,怕是唯有自家了!
司槿月对着司骏山微一行礼,叫了声父亲,便不再多言。
对于一旁的姑母,司骏鸿,她是看都没看一眼,她如今是恨死这个姑母了!
她如何能不恨?
自家哥哥刚死十日,尸骨未寒,而贺莜蝉这个嫂嫂,却转身入了齐南澈的后院!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妇!
齐南晏脸上带笑,与司骏山打着招呼:“岳父,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胞弟府上?”
司骏山拱手行礼,说道:“王爷,这是折煞下官呐!
王爷,还是称呼下官为将军吧!”
齐南晏却是伸手将司骏山扶住,笑道:
“如今不是在宫中,自然该着称呼一声岳父的!
走吧,一同进府,想来澈儿是等着岳父了!”
司骏山抽回手臂,又谢过齐南晏,才带着司骏鸿跟上,进了靖王府大门。
齐南澈见到来人,大手一挥,说道:
“侯爷!您能来,真是令本王这王府蓬荜生辉!
快请入座,入座!”
司骏鸿看了眼那齐南澈,顿时吓得不敢开口。
那齐南澈长的倒是仪表堂堂,可那脸上的神色却无端让人感觉到一股狠厉!
司骏山拱手谢过后,这才坐下,说道:“今日本不该来叨扰王爷。
只是家中侄女,误打误撞下入了靖王府邸。
不知王爷,可否让其出来,与下官的长姐说上两句体己话?”
齐南澈看了眼齐南晏,开口道:
“侯爷好不容易来本王府上,不如先吃上一盏茶!
本王这茶,可是从皇祖母那里讨来的,很是清香!
三皇兄来了多次,他都讨不到一盏去!”
司骏山闻言,面上便有了几分不悦。
这齐南晏齐南澈二兄弟,是何居心,他岂会不知?
只是,他只想做一位纯臣,日后,不管是谁做这龙吟的皇,他都会忠心守护!
齐南晏笑呵呵的附和道:
“是啊,澈儿对我这个皇兄扣扣搜搜,却对岳父这般大方!”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
“你瞧,我倒是忘了。
岳父的侄女,如今入了靖王府,那么岳父也算是澈儿的舅舅了!
难怪澈儿舍得那好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