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青蝉给何昭月与雷浅音各送了一盒,饶有兴致的问道:
“说吧,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雷浅音接过那巧克力,当即便说道:
“哼,还不是那靖王府上的笑话。
不过此事说起来,似乎与你府上也有些关系,阿星。”
齐南灵反驳道:“跟阿星有何关系?那贺莜蝉之事,谁不知晓?
她明明得个贞节牌坊,哪怕是下嫁个寻常百姓为妻,也比做那劳什子蝉夫人强!”
何昭月则解释道:
“方才,靖王妃,也就是叶宛儿。
她让贺莜蝉将备好的礼,送到太后身边的赵嬷嬷手里。
却不知怎的,那贺莜蝉不慎摔倒,匣子中的玉镯摔落出来,已然断裂成两截。
叶宛儿当场怒斥,并当众掌掴了蝉夫人!”
她轻叹一声,说道:“宛儿如今......唉......”
雷浅音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数月前,她与咱们遇见,便犹如路人一般。
她如今变得与那靖王,竟这般相似,倒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齐南灵点点头,却已经将巧克力盒子打了开,见里头是一颗颗包着金纸的圆球,不由瞪大眼睛,低呼道:
“阿星,你发财了?竟送我们金子?”
司槿星闻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捏起一粒,将外面那层金箔纸剥开,露出里头咖色的巧克力说道:
“这是吃的,一种糖果,尝尝!”
她说着便将手中那颗,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齐南灵见状,赶紧捂紧了剩下的那些。
她知道,阿星送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可不能再被那丫头往回捞了!
司槿星与几人告别,她得先去与皇太后请个安才是。
却不想,她刚踏进万福宫大门,却迎面撞见从里头出来的齐南晏。
司槿星看着那张脸,眉心紧皱,真是阴魂不散!
她目不斜视,径直从那人身边走过,却听得那人呵呵笑道:
“二妹妹,好久不见!”
的确是许久不见,足足有四个月不曾见过了!
齐南晏盯着那女子的侧颜,只觉恍若隔世之感,她该死!
只要她一死,九叔必然全无心思顾及太子与大营。
只要她一死,定关侯司大将军与定安侯蓝老将军,即便不会归顺自己,却也能保持中立!
徐州来去三次出手,竟都被她躲过.....
她为何,如此难杀?
而司槿星却似没听到齐南晏的话一般,脚下不停的朝宫殿台阶走去!
齐南晏.....
在徐州府最西南的隆安县,那夜,她们被十几个黑衣高手围攻,还有黄师爷身携剧毒前来!
青城县的火烧驿馆,宿州河道上的沉船......
这都是齐南晏安排的!
他要杀自己!
司槿星眸光微沉,怎的竟是将这条大鱼给漏掉了?
万福宫乃是皇太后的居所,今日晚宴,各府主母,小姐们都要先来给皇太后见礼。
只是,皇太后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因此,这前来参加宫宴的女眷们,在宫殿外跪拜行礼后,便可自由活动。
若家中亲戚有在宫中做妃嫔的,今日也能去走动一番。
若没有亲戚在宫中为嫔为妃的,便可自去游乐。
只不过,大家都深知,这宫中规矩颇多,一不小心便可能冲撞到宫中贵人,因此,大多都不敢四处乱走。
只等在这万福宫中,到了时辰再与皇太后一道前往福和殿入宴。
因此,这宫院之中,聚了诸多衣着光鲜的官家女眷。
她们三五聚在一处,聊着自己所知晓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