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将郑侧妃交到京兆府,不,交到大理寺!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真是晦气!咱们好心来为她庆生,她倒好,竟是想要咱们的命!”
“可不是,那刘家小姐也是倒霉,凭白做了替死鬼!”
“嘘......若她不死,死的便是王妃或是咱们......”
......
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的嘀咕声,却是让刘阳风听出了些眉目。
他黑沉着着一张脸,问道:
“王爷,此事,是府上郑侧妃所为?
既然已查明凶手,为何还迟迟不将人送到京兆府?
王爷,若顾念旧情,想不了了之,那就休怪老臣一纸诉状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
一身穿石青色衣裳的妇人向前两步,不卑不亢的朝齐南晏的方向,行了礼,这才说道:
“王爷,此事还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依臣妇看,此事颇有蹊跷。
我家小妹平素最是良善,她绝无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只是去玲珑苑吃了茶点,说成是杀人凶手,未免太过草率!
保不齐,是刘家小姐在来府前,便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是诬赖到我家小妹身上?
还请王爷,彻查此事,还小妹一个清白!”
司槿星认得此人,先前郑苒苒有口信传出时,曾与此人见过一面!
此人,正是郑苒苒娘家的大嫂。
刘阳风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张嘴便骂道:
“你个无知妇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难不成老夫这孙女会以性命做赌,诬赖倒你家妹子身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好好好,那便去搜!
老夫倒要看看,若在你家妹子院中搜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该如何!
届时,人证物证俱在,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齐南晏闻言,却是抬眸朝郑苒苒看去,只见她依旧风轻云淡般站在那里。
似乎,厅中所发生的之事,与她毫无干系!
齐南晏见她如此,心中不由一痛。
自从苒苒失了那孩儿,她便一直这样,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对他更是不冷不热!
每每他去玲珑苑,都听不到她应声一句。
齐南晏心知,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时自己袒护了司槿月,没有为她的孩儿报仇。
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
齐南晏掩下心思,缓缓开口,试探问道:
“既如此,那便让人去你的玲珑苑搜查一番,你可有异议?”
郑苒苒闻言,轻掀眼皮,口气冷淡的说道:
“王府皆是王爷的地盘,您下令安排便是,妾身都听王爷的。”
一听这话,齐南晏便冷冷开口,说道:
“来人,速速带人去玲珑苑,仔细搜查!”
管家在外面应道:“是!”
没人瞧见,跪在地上的司槿月,低垂的双眸中,快速闪过的一丝精光。
齐南晏将司槿月扶起,说道:
“你如今身子重,别动不动就跪,在一旁坐下歇息会儿吧。”
他说完这话,便环规四周,沉声说道:
“有哪位小姐或是夫人,能将玲珑苑中发生的情景,说一说?”
齐南晏的话音一落,便见一身着鹅黄一群的年轻女子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后,说道:
“启禀王爷,今日臣女刘家小姐前后脚进的王府,后由王妃带着,一同去了郑侧妃的玲珑院。
郑侧妃叫人上了茶点,说是离开席还早,叫我们先垫垫肚子。
当时,刘家小姐与王妃相邻而坐......
而后,我们便来了花厅,各家没送生辰礼的,送完后,便开了宴席。
也就是刚开宴,我们还未吃两口,便听刘小姐哀嚎一声,滚到了地上.......”
司槿星听完这话,眸光微冷。
若方才开宴时,她没能将那蛋糕拦下,恐怕此时,她定也脱不开干系!
她如此想着,目光却不由得往司槿月的方向看去。
是她?
司槿星微一皱眉,看向已经回到身边的青蝉。
青蝉见状,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王妃请放心,那个蛋糕已经从王府下人手中,完好无损的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