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动静,闹得满城风声鹤唳。
百姓们都纷纷猜测,是靖王得了失心疯,开始滥杀无辜了!
此事,很快便闹到了朝中。
崇德帝逼问齐南夜为何连杀三十府兵,齐南夜却只说是丢了东西。
再问丢了什么,却是再问不出来。
崇德帝怒斥他草菅人命,令其禁足王府三月,不得出门半步!
齐南渊却眸光一闪,他脑中不自觉闪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念头。
那小小女子,能进到靖王府后方的马场,便是不错。
她绝无可能会将那几十万石米粮,全部盗空!
绝无可能!
正在大家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时,睿王府忽的紧闭大门!
很快,建州城四大城门,虽未关闭,却很明显查验十分严格!
一时间,城中草木皆兵,百姓们白日里也不太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被街上巡逻的衙役带走。
齐南晏站在空荡荡的密室中,暴怒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盗空本王密库!”
他猛地一转头看向身后的暗卫,一字一句吩咐道:
“查,给本王查,本王竟不知,府上何时养出了内奸!”
那暗卫却说道:
“王爷,如今已经查了两日,没有一丝线索!
这库中财宝,即便从密道直通城外,也不是一日两日便可运完。
何况,城外的密道外,并未见马车痕迹。”
齐南晏刚要说话,便听到密室外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丞相大人来了。”
齐南晏没再说话,径直转身出了密室。
居然堂中,刘阳风沉着脸,负手踱步。
他实在想不通,他们筹谋的十分严密,怎会先是靖王府出事,随后睿王府紧跟着也被盗?
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人又欲意何为?
刘阳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对着跨门而入的齐南晏躬身行礼后,说道:
“王爷,可有眉目?
如今建州城中,人心惶惶,若咱们再不收势,那些言官怕是又要兴风作浪!”
齐南晏握紧拳头,说道:
“并未找到一丝线索,那么多的财宝,竟似人间蒸发一般。
全无头绪!”
刘阳风不由说道:“王爷,可曾想过,盗窃财宝之人,与盗窃靖王府米粮之人,是同一人?”
他说完这话,也有些不信。
只是,这时间上,的确很接近!
作案手法,更是一模一样,那盗的是一个干干净净!
齐南晏捏了捏眉心,摆手说道:
“那般大库房,就是十辆车一起搬,也要三日三夜,才能搬完。可城外密道处并未有异样。
而靖王府中的粮草,更是多大几十万石,即便是二十辆车,也要拉两日,才能拉完。
可,马场中,却没有蛛丝马迹!就连大门上的锁,都没有撬开!”
刘阳风眉心一皱,说道:
“莫不是那苏北刘家?三十万石的米粮,那刘家来的是否也太巧了些?”
齐南晏却说道:
“可他的粮食,在苏北,并不在建州城。
若粮食从京中运出,要先从马场运出,再从城门口运出!
那么一大批粮食,又怎会没有引起城门口的注意?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