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晨闻言,当晚就踏上了回凛乐的路,连他母妃让他用晚膳他都没留。
父皇会嫌弃自己,但师兄不会啊。
君悦晨给南竹带了礼物,都是从自家父皇的国库里拿的。
他知晓南竹不喜欢花里胡哨,所以挑了些不显贵的。
小心思而已,师兄应该会欢喜。
而当他回到凛乐时,迎接他的却是另一副景象。
他来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气愤。
“不可能!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我最是了解他为人!”
君悦晨回到院子时,本来满心欢喜与期待,他还有些好奇自家师兄见他时,眉目间是否有欣喜。
迎接他的,只有满目疮痍和南竹偷窃被逐出师门的消息。
君悦晨知晓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查,皇家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三天后,君悦晨故意提起南竹,颜泽最为奉承,上赶着说明。
众人争先恐后给君悦晨说着南竹的“罪行”,说着他“有辱师门”,说着他装得清高一世,却行鸡鸣狗盗之事。
其中颜泽说的最甚,把人贬低到尘埃中。
君悦晨眯眼看着他,他师兄,就是因为这个人离开的吧。
见颜泽还在喋喋不休,君悦晨实在忍不了了。
颜泽被君悦晨踹翻在地,随后君悦晨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
“我师兄!必然清清白白!我信他!你们如此冤枉他!这凛乐的门风,也不怎么样!”
众人瞬间安静,不敢多言。
不是他提起,怎么如今,别人还说不得了。
颜泽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不敢动作,君悦晨杀他,就算他无辜,死了也只能是死了,亦无人敢多言。
他自然不了解,在他眼中,南竹那个穷酸小子,寒门子弟,对这个高傲皇子,有多重要。
君悦晨算着时间,他一回来就让人查,现在,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师兄,世人都不信你,你当时,得有多难过。
“悦晨皇子!你闹够没有!”
众人回头,师傅慢慢走上前,不怒自威。
“闹够?本皇子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君悦晨抬眸,眸子里是不屑,他现在就能杀了颜泽,但他,要还师兄清白。
“拔剑相向同门,打伤自己师兄颜泽,仗着自己是皇子便无法无天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听见他如此大言不惭攀附权贵,还说出这种话,君悦晨快被恶心死了。
君悦晨嘴角冷笑,“为父?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有,我的师兄,只有南竹一个!”
“你!大逆不道!为了一个罪人,你……”
师傅气得捂着自己胸口,君悦晨的天赋也是极好的,只是这脾气,多少有些娇纵。
而他不知道的是,若换在以前,颜泽还能活着,是不可能的。
“是非不分,你也配说你是师傅?你不动颜泽的原因,无非是颜泽家给你塞了钱财。你连查都不查,就判定南竹偷窃,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区别对待的态度?”
君悦晨眸底染上冰霜,语气里越发隐忍,少年看得,比谁都透彻。
“家世好的,你便教的多些,细些,而大部分家世不好的,就让他们自己悟!若不是南竹天赋好,你压根不会正眼看待!”
此话一出,众人默默侧头看向他,有些人恍然大悟,这人表面为人师表,不过是只圈金兽罢了。
“胡说!我对每个学生,都平等对待,我没有收过,让他们悟是激发他们天赋而已……”
师傅苍白着脸,慌乱解释,却越描越黑。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