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不知多少,听见她身价时找的找借口,有些甚至不再来。
而且,就算有了自由,她也是断翅鸟,巷中猫,她没有家,在哪里,都一样。
听见她拒绝,江青柏一脸不解,“你不想离开这吗?”
里面那么多女人都在想方设法逃离这腌臜之地,她为什么不想离开?
“这是我吃饭的地方,我自甘堕落不行?”裴梦安说的轻飘飘的,显然不在意自己身在哪。
听见这话,江青柏无奈一笑,“你一直都叫厌安?”
“江公子,这话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不叫厌安能叫什么?”
吾岂厌安隐,东浮违宿心。
裴梦安笑得虚伪,江青柏侧开头, 内心不是滋味。
“厌安姑娘,困住你的,是什么?”
裴梦安闻言,抿唇一笑,“江公子,没有什么困住我,我如笼中雀鸟,有人娇养,有人爱慕,我很快乐。”
她断了翅,她也飞不高,她就算有向往自由的心又如何,当真正到那天时,她早就不想飞了。
“如同金丝雀吗?不曾想过出去?”
江青柏靠着窗看她,风吹进时,他把窗关上,裴梦安的身子,吹不得凉风。
他倒是记得医士所说。
“出去?江公子,你应该不知道吧,出去,活不了的,不出去,也活不了。”
裴梦安只是单单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让江青柏明白,他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救赎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有血海深仇的他俩之间。
两人都变了法的试探,都认为对方没有认出自己,一个在装,另一个也在装。
“不,出去,也能活……”
裴梦安笑笑,没说话,目光移到被关上的窗上。
到时间时,江青柏一脸挫败。
他抬脚出楼,酒喝得急,有些晕乎乎的。
他走到拐角处,靠着墙清醒一下,而他上方,裴梦安在暗处,看着他休息好后离开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