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心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小小动了动。
她面前的男人,俊美平静的面容起了丝丝波澜。
好看眉紧紧拧起,苍白的面色,浮起浅淡而异样的红润,似两朵渐渐弥散的红云。
美人看上去非常难受的样子。
她安坐着,身上深紫色的小洋裙,在他腰际铺散开,像一朵妖艳盛放的花儿。
锦簇的花团轻轻摇曳了一下。
君夜玺低低闷哼一声,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
慕倾心将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掰离,分至两侧按在床上。
她微微倾身凑近他,秀挺的鼻尖轻轻蹭过他高挺的鼻,巧笑倩兮:
“要听医生的话哦。你别动,我来动。乖~”
慕倾心小手扣住他微凉的手腕,吻向他的脖颈……
……
偌大的卧室,昏黄的灯光交织着丝丝暧昧,在空气中飘散蔓延。
粗重的呼吸声。
那张宽大的床上,此刻,只剩下了一人。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上,紫红的印记深浅不一,如朵朵梅花,在雪间争相斗艳。
起伏的胸膛,人鱼线边缘,小腹之上,隐隐约约还有细微的牙印……
他身下的床铺却是非常整洁,没有一丝凌乱。
君夜玺起床,脚步沉重又朝浴室走去。
水声阵阵中,没有氤氲的热气。
满室刺骨的冰冷。
欲将身体内那呼之欲出的邪火压下。
……
过了许久,君夜玺走出浴室。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浴袍。
君夜玺目光淡淡扫过卧室,深深吸了口气。
在微凉的空气中,找寻到了那丝属于她的余香。
他方才并不是在做梦。
耳旁,仿佛还萦绕着她临走时丢下的话——
“美人,惩罚才刚刚开始哦。今天先放过你。”
“我等着。”
昏暗中,君夜玺勾了勾唇。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
今晚,他这间卧室是待不下去了。
一躺上那张床,就忍不住想起她,而一想起她……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起她,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团火,便又忍不住又要往上冒。
此时,唐蕴泽正在君邸一处套房的客厅中研究医学典籍。
他转头执起水杯,正准备喝一口的时候,余光中扫到了一道黑影。
艾玛。
唐蕴泽吓一大跳,手一抖,水杯中的水晃出了大半。
“玺……玺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突然出现在这里。
吓死个人。
“刚刚。”
还是一如既往淡漠冰冷的声音。
可不知道为什么,唐蕴泽却听出了几分异样来。
他拍了拍胸脯,小心翼翼观察着君夜玺。
一眼,就扫到了他浴袍敞开,露出得肌肤。
深深浅浅的痕迹,足以可见“战况”非常激烈。
而且看上去,玺爷像是被“施暴”的一方。
看来,他那番情真意切的劝诫,那位姑奶奶听进去了吧?
真好。
他这也是为了玺爷好呢。
就是辛苦那位姑奶奶了。
唐蕴泽稍稍松了口气,却隐约感觉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
低气压就来源于某人。
玺爷面上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对看着他的眼睛,如黑洞一般黑沉沉的,似乎聚拢着不好的情绪,暗潮涌动。
不对劲……
他居然能感知到,他现在心情不好。
好像一副欲求不满,非常不爽的状态。
唐蕴泽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
玺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悍啊!
唐蕴泽刚想提醒玺爷,就算还没满足也要适度不可纵欲。
某人沉冷的嗓音迎面砸来:
“怎样可以让我心仪的人爱上我?”
“……嗯?”唐蕴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玺爷就是玺爷,可以把一句疑问句,说得像是兴师问罪。
不给答案,必死无疑。
唐蕴泽决定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