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艳阳高照,风朗气清。
喝完了药,阿尼亚站在门边,望着大门的方向。
这些日子,少将军也会来看她。但每日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连和他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少夫人,你是不是想少将军了?他这些日子已经回军中报道了,克萨克将军交代了差事,等忙完了便会回来看望少夫人。”
阿尼亚点点头,重新回到了房中坐下。
卡西姗也跟了过来,站在一旁,望着阿尼亚,试探着问道:“少夫人,你这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那你还记得,这一次是因为什么而病倒的?”
“因为什么……”阿尼亚歪了歪脑袋,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为了什么……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阿尼亚也有些着急了。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希望它能突然灵光一些。
卡西姗在旁边看了半天,差不多了才上前拉开了阿尼亚拍脑袋的手。
“少夫人,你别这样,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别折磨自己,少将军会担心你的。”
每次提到少将军,阿尼亚总会变得很乖巧。
她会乖乖喝药,乖乖睡觉,对他们的话从不怀疑。
“卡西姗,你说,我有一天会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就连少将军也不再记得了……”
阿尼亚的声音有些缠斗,很显然这是她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即使那样,少将军也依然会爱着你。”
“爱?”
阿尼亚有些懵懂,无论何种处境,都会深爱着她、绝不抛弃她吗?
这么深沉的爱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开始的,为什么她没有太多的印象?
她翻遍了她的记忆,想找出所有跟sum有关的记忆,却发现大多已被她遗忘,留给她的只是一些冰冷的符号。
可阿尼亚从没怀疑自己的心。
她的世界一片孤寂和苍凉,只有sum才是她唯一的依偎。她为他而活,所思所想就连仅有的那点记忆,全都是围绕着他的。
又修养了两天,阿尼亚终于走出了房间。
她由卡西姗领着,在自己的院落里散步。
这座将军府,原是国王赐给sum父亲母亲的府邸。白墙穹顶,气派威严,彰显着他们曾经的地位。
虽然sum如今在y国地位尴尬,也被国王一派边缘化了,但这个将军府在y国府邸间还是一等一的。国王为了显示自己宽厚,这些年对sum百般防范,这个将军府却是没再收回去。
阿尼亚在院落里走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那扇大门,想走出去看看,最终却是将脚给收了回来。
她和哥哥因为得罪了人,寄居在这将军府,得少将军庇护才逃过一劫。虽说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但还是少出去,以免给少将军添麻烦吧。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于她太过重要,别的事都有些记不清了,这一点她依然记得很清晰。
卡西姗本来都做好阻拦的准备了,结果阿尼亚这般乖巧,倒免得她开口了。
sum称病修养,总也不能一直在病中。
这两日他便回到军中报道去了,还主动告诉了克萨克他多了一位妻子,是好友广利的妹妹。
克萨克十分惊讶,因为这事可没有一点征兆。又打趣着sum之所以禀告他,恐怕是想让他多给他一些假期,让他有时间在家里陪伴娇妻吧?
sum知道,即便他不说,阿尼亚在他府中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国王知道。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人,难免国王不会多加猜疑。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主动交代。
“实不相瞒,将军。我与阿尼亚结婚已有一年了,我对她一见钟情。两年前我于广利那里初见她,便魂牵梦萦。只是这之后她跟着哥哥离开了,直到一年前才被我找到。那时恰逢边境祸乱,将军急召我等,我拉着她成了亲,便匆匆回军中复命。她身体素来不好,她的兄长带她出国求医,前一段时间才回来。我也因为受伤的缘故,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将这事情告知将军阁下。”
私下里的sum十分高冷寡言,但在克萨克和国王这些人面前,sum温文有礼,态度谦和。
这一番话说下来,连克萨克都得感叹一句小两口不容易。
“让我们少将军一见钟情的女子啊,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
“阿尼亚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子,还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