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又问及了克萨克将军,sum在他军中三年了,表现如何?
少将军可是将门之后,他父亲曾经那般的英勇,作为儿子肯定也不遑多让。
阿尼亚发现,原本还挺放松的sum,盖在她手背上的手忽然攥紧了。
攥得很大力,让她的手都疼起来。
可是她顾不上自己,这么多人在,她潜意识的想法就是要稳住,不能露出破绽,让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sum的手臂因为愤怒而绷紧了一圈,又因为强行压抑,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拳头上。
阿尼亚嘴里吃着东西,眼泪都恨不得掉下来。
太痛了!
不过,这么痛居然忍得住,还能保持如常,她倒是挺讶异的。
自己这副多病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要能忍。
只是,为什么少将军忽然会这样呢?
阿尼亚悄悄抬头,往对面和国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国王嘴角含笑,那笑容却无端让人瘆得慌。
而底下的大臣,也笑得很是勉强,有一些胆小的,似乎还在紧张地咽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sum是长大了,本有将才,哪能总是让你在克萨克帐下当一个普通的小兵。这样吧,城内狂贼猖獗,孤命你统领一队护卫队,专门替孤剿杀猎鹰。”
sum豁然站起,“回陛下,臣能力有限,恐难当重任。”
“欸,孤认为你行你就行,难道你是在说孤眼力不济,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都不知道?”坐在上面的国王,笑得更加怪异了。
“既然如此,臣遵旨。”
“这就对了么,孤相信你。”
“臣一定努力诛杀狂贼,不辜负国王陛下的信任。”
sum重新坐了下来。
坐下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阿尼亚放在桌下的手,眼神陡然一痛。
想说什么,又是在这么个地方,到底没说。
神色如常的和大家喝酒,只是再没为阿尼亚布菜。
今年寿辰,国王没有庆祝得太晚,晚宴也相对简单了不少。
用他的话说,y国如今内忧外患,也有许多的民众在吃苦,他这个做国王的理应以身作则,和他们一起共度难关。
众大臣立即歌颂国王陛下爱民如子,此举真是感天动地。
只是大家伙儿心里怎么想,谁又知道呢?
就说今年的寿辰,国王要真是说得那么好听,大可以取消晚宴和歌舞。
当然,他这个晚宴也不是一点都没收获的。
至少某些人,心里面恐怕很不舒服了。
晚宴结束后,sum带着阿尼亚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就愤怒地捶了车座一下。
阿尼亚担心地看着他?
这一次不是害怕,是真正的担心。
她能感觉到,这个晚宴让他很不开心,忍了一晚上了,直到现在才发泄出来。
“你的手,没事吧?”
怎么忽然就说到她的手了?
“没,没事。”
sum将她拉了过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但阿尼亚却吓了一跳,怎么都不习惯这样的坐姿。sum无奈,便让她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小心地捧起了她的手。
这双手,是一把经常拿枪的手,手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嫩滑,却很好看,也很有力。sum很喜欢这双手,或许她的性子已经变了,这双手却还是和先前一样。
因为喜欢,所以就连手上的茧子,在sum看来都白白的很可爱。
但这双手,现在却红红的,握起来还有些烫。
他实在是太大力也太愤怒了,没有注意到捏伤了她。
要是换成他自己,这么一点小问题他肯定是毫不在意的。可换成了阿尼亚,哪怕是红上一小块,都让他感到很自责。
“车上没有药。”要回去之后才能给她上药了。
“不疼。”阿尼亚摇摇头。
“你什么时候会说谎话了?”都这样了还说不疼。
“真的不疼。”阿尼亚很认真地说着。
一开始是觉得有点疼了,但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好像确实挺不怕痛的。
或许她自己没她想的那么娇弱吧。
sum想到了阿尼亚以前受过的那些伤,比起那些,这一点确实算不了什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