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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是他,也有可能是他恰巧遇到、或者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她是相信sum的,也不怀疑他的话。
sum对她的感情,她能够感受得到。而且,从今晚他的话来看,在将军府自身情况不太乐观的情况下,他还愿意赈济灾民,足以说明他也有一颗热心肠,只是别人不大看得出来。
阿尼亚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用宽大的布巾裹住身体,又披上了轻纱。
在擦拭着头发时,那个人的另一句话又在她的脑海一闪而过。
——在你的后腰处,有一小块月牙形的伤疤,那是你小时后贪玩留下来的。
后腰处?
阿尼亚走到铜镜前,想解开布巾看看是否真有那样的一个月牙形伤疤时,又有些犹豫?
她这么做,难道是真相信了那个人的话吗?
不。
阿尼亚摇头,她是不信的,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不信,那又何必验证?
只是验证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个伤疤,她也就放心了。
但如果真的有那个月牙形伤疤呢?
阿尼亚不知道怎么办了。
最后,阿尼亚还是鼓起勇气看了。
她先看了左边,勾着身子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又用手指抚摸了一下,皮肤挺光滑,没摸到什么伤疤一类的。
然后又看了右边,手刚一模,就摸到一块小凸起。
阿尼亚的心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手指反反复复磨搓着,转过身对着镜子,后腰处那个已经变得浅淡的月牙形伤疤异常瞩目。
这应该只是巧合吧?
还是自己真的曾落入那人手里,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身体的情况这么清楚?
连这个位置都知道,阿尼亚简直不敢想,自己曾经经历了一些什么。
莫非她失去记忆,和这些事情有关?
因为过往太不开心了,所以哪怕不记得了,少将军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
阿尼亚没有意识到,她几乎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地找着借口。
宁愿把自己想得那么凄惨,也不愿意去怀疑sum。
因为sum,是阿尼亚心底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唯一所拥有的。如果没有了他,阿尼亚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既然决定赈灾,将军府的行动很快。
开了粥棚,赠了汤药。还买了不少衣物被子,请巫医给需要的人看病。
据说少将军为了帮助灾民,将军府上下节衣缩食,就连他们少夫人都主动要求三餐从简,取消了一切不必要的开支。
在y国民众最无助的时候,孟元将军府的举动可以说是感动了不少人。
被帮助的人每一个提到sum少将军都感激涕零,对那位鲜少露于人前的少夫人也是称颂有加。就连那些没接受帮助的,都觉得y国官员还是有好人的。
这位少将军,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却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sum少将军一时间名声大噪,甚至还有人打出要支持少将军、要少将军为他们作主的口号。
这当然与孟元将军府在背后推动、煽动舆论有关。
国王听着宫人们禀报,气得将身边的东西扫落在地。
“当年就不该留下这个小畜生!”
克萨克接到国王的传召,便进得宫里来。
他这次过来,除了国王有事要和他商量,他还要再一次向国王提出帮助中方进行撤侨的要求。
目前他们处境太被动了,着实不该再给自己多树立一个敌人。
国王和克萨克整整抱怨了孟元将军府三十分钟,从已故的孟元将军,到如今的sum。那般痛恨的模样让克萨克毫不怀疑,他手中要是有一把剑、sum又恰巧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捅过去。
哪怕抱怨这些无济于事,克萨克依然在认真听着。
国王在他这里发泄个干净也好,要是真找上sum,可能会加剧如今的紧张局势。
他没有告诉国王,这两天他派人调查清楚了,一些坊间的舆论就是孟元将军府的人放出去的。
这两天的发现,让克萨克感到心惊。
那个无权无势、仰国王鼻息、凡事不敢出头比任何人都要低调谨慎的sum少将军,居然会有那么雷厉风行的手段和运筹帷幄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