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叶建彰说了一个“是”。
“有话就说罢。”雪兰比待客人还要不客气,直接把叶建彰的来言去语全堵个干净。
叶建彰张了张嘴,头低了下来,好半晌才喃喃着道,“我是来给二姐姐赔个不是的,我前几日……”
“不必说了。”雪兰冷冷的打断了叶建彰的话,“过去的事我不想提,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罢。”
雪兰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叫叶建彰有些措手不及。
叶建彰偷偷的看向雪兰,只见雪兰已经拿起一旁的线,又专心致志的分起线来了。叶建彰木然的站起身来,“那二姐姐就忙罢,我回去了……”
雪兰似乎没听到叶建彰的话,连让人送上一句的话也没有,任他来亦来,走亦走。
叶建彰心头一冷,眼睛有几分发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亲姐姐了么?……
叶建彰垂着脸,走出了正房去。
叶建彰的脚步声消失在雪兰的院子里,雪兰这才抬起头来,线从指尖间滑了下去。她索性不再分线,靠在迎枕上合起眼来。
洛璃在一旁不敢说话,过了许久,雪兰忽然问,“南月,你可知晓大爷是怎样罚了建彰的么?”
守在一旁的南月一怔,看了一眼合着眼的雪兰,不知晓该怎样回答。
“但说无妨。”
南月便把盛信廷让护卫带着叶建彰满处走的事说了,临了,南月还把盛信廷的话说给了雪兰。雪兰听得良久不语。
雪兰抬起头来,把已经乱了的线缓缓绕了起来。
从前,她只想着只余这么一个弟弟,所以宠溺了他。现在,盛信廷以他的方式教会了叶建彰一个道理,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