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陆竟池都要开会,他没有时间上山去。
他打完电话,就又回到了会议室里。
等到下午三点多左右,江澜从睡梦中醒来,这次是止疼药药效过了,她被疼醒的。
疼的没有昨晚那么厉害,但是还是火辣辣,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在刺着肌肉,疼得腿抽筋好几次。
萧梵给她拿了止疼药,让她吃下去,然后又将那两只狗拎过来,准备送江澜回去。
“夫人,您现在能走路吗?我送您回家。”
江澜此时脸色格外苍白,她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不过萧梵却不相信她,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扶着江澜,带着她出了别墅。
江澜一瘸一拐,每走一步小腿都传来钻心的疼。
她咬着牙没有吭声,硬是扛着坐到了车上。
萧梵看了看她受伤的腿,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这样把她送回去,陆总肯定会发现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陆竟池回去看不到人,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后果更加严重。
想到这,萧梵收回目光,咬咬牙把车开了出去。
江澜坐在车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尤其是在看到远处,遮天蔽日的树冠时,她脑海里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好像想起来,昨天陆竟池带她走过这条路。
也是他把她丢在了围栏里,无情的转身离开,任由她在围栏里被那些狗撕咬。
所以那不是梦,那都是真的。
江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弧度。
这些不美好的回忆,为什么每次都能想起来,忘也无法忘干净,真是一种折磨。
萧梵一路开着车,把江澜送到御江庭,但是看到外面的封条之后,他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萧梵愣了好久,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但是看着外边的门牌号,确定自己没走错。
萧梵问江澜:“夫人,你们什么时候搬家了?”
江澜也怔了怔,她看着门上的封条,眼中除了茫然,还有一丝的空寂。
有一股冷空气,在她空旷的胸腔里来回鼓荡。
江澜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萧梵想了想,给陆竟池打了个电话过去,第一次没人接,打第二次的时候陆竟池才接电话。
“陆总…御江庭怎么贴了封条啊,我把夫人送回来了,可是现在…进不去。”
陆竟池也有一瞬间的诧异,他眉梢动了动,过了会儿才问,“你把她送御江庭去了?”
“是啊,难道不是送这里吗?”
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萧梵都以为他挂了电话,才听到陆竟池的声音,“是你自己送的,还是她自己要求?”
萧梵张嘴就要说是自己做主,但听着陆竟池的这话,他又觉得好像不只是问怎么回来的意思?
他斟酌了下,才说:“是夫人自己想回来的。”
“是吗?”
“是、是啊……”
陆竟池在电话里冷笑一声,“萧梵,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萧梵大惊,“陆总,我…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搬家了!”
陆竟池道:“封条撕了,直接进去就行。”
“是!”
萧梵已经不敢再多说了,毕竟自己这点拙劣的谎言,在陆总面前一戳就破。
等挂了电话后,萧梵下了车,去把封条撕了,输入之前那个密码,大门果然开了。
他神色一喜,又回头去把江澜和她的狗都拎了进去。
江澜看着熟悉的别墅,有片刻的恍惚。
这和她印象中的家,变了很多很多,到处都是空的,像是被小偷洗劫一空了,就连沙发上和各种家具都铺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