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听着她的话有些生气,她捏着拳头,摇了摇头。
夏颜道:“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她走到江澜面前,盯着江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十足的恶意和不怀好意。
“你就靠着这双眼睛,勾得那几个男人围着你团团转,真是可恨。”
夏颜说这话的时候,大有想把江澜这双眼睛挖出来的意味,听得江澜毛骨悚然。
夏颜越看越生气。
一个陆竟池不够,后面勾搭封勤,再是裴卿声,现在又引得陆言启与陆竟池大打出手。
说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了。
她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凭什么?
江澜站了半天,听她说了半天的废话,已经没心情继续听了,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陆竟池身上。
因此,在夏颜还在嘲讽的时候,江澜便丢下她进了病房,甚至还关上门,把门反锁了。
她又不认识夏颜,不想浪费时间。
夏颜话说到一半,没想到这死哑巴直接无视她走了,气的她在外面直跺脚。
然而更生气的是,她还把门反锁了!!
什么意思?
不让她看陆竟池了?
她凭什么!
当然,她也不敢大喊大叫,怕陆竟池待会醒来看到。
毕竟刚才她也只敢在陆竟池昏迷的时候找江澜麻烦。
夏颜已经清楚地意识到,陆竟池对她,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不甘心,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甘。
陆竟池对哑巴的袒护,比他们分手还要让她不甘!
她手又摸到了兜里的圆扣,无意识的攥紧了一些。
夏颜死死盯着病房门,看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江澜守着陆竟池,又是一夜。
夜深了,外面烟花在夜空绽放,声音很小,但在这样安静地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她握着男人的手,看着外面的漂亮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
陆竟池醒来时,偏过头,便看到江澜趴在身边,一张脸埋在臂弯里,散乱的头发垂在两侧,挡住了她整张脸。
他动了动手指,被江澜紧紧攥着,他尝试了几次后便放弃了。
虽然,江澜的记忆倒退了,可性子却要比之前强硬倔强了许多。
究其原因,都在陆竟池。
他越宠她,她便越加的肆无忌惮,越狐假虎威。
相反,他若是冷落她,忽视她,她就会渐渐地缩回利爪,安静的躲回角落里。
没有主人撑腰的宠物…就是如此。
江澜睡得也并不安稳。
她做了很多凌乱的梦,梦到了夏颜,也梦到了陆竟池。
梦到他们恩爱缱绻,如胶似漆。
梦到陆竟池将她赶走,夺走了他给的所有庇护,她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目睹他们的恩爱。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太过强烈,也太过煎熬。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着她,江澜连连后退,忽然脚下一空,失重感接踵而至。
还未坠落,她就醒了。
“江澜。”
她听到了陆竟池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眼前的人一片模糊,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才发现自己的袖子也已经湿了一片。
陆竟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他正靠在床头看她。
“做噩梦了?”
江澜点点头,梦里的情绪还在胸腔里回荡,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陆竟池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手指摩挲着她脸上的泪水。
“梦到什么了?”
江澜抬手比划道:梦到你和那个女人,一起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