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一样。
曹安意心惊肉跳,率先跳了出来,“小神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陛下在问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世民疑惑道:“朕,刚才好像也听到了!”
李凡根本没有搭理曹安意,而是对着高掌柜回答,“高掌柜,今日陛下在这里,就是你说实话的最后的机会!倘若你错过了,我想,你一家子人的性命都将堪忧。”
李凡的这些话非常大胆,若是这高掌柜铁了心咬上一口李凡,李凡原本苦主的身份将会立即改变。
李世民皱眉,凡儿还是太年轻了。
曹安意听到这里,阴森森道:“小神医,你这是在威胁他吗?”
李凡说话根本不给曹安意留余地,“曹县令,你今天的表现太着急了啊。”
说完,继续循循善诱高掌柜,“高掌柜,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吧。一些人肮脏的手段想必你是清楚的。”
高掌柜面色纠结,一会儿偷看曹安意的表情,一会又偷看李世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咬着牙,跪在地上,“陛下,草民没……”
李凡一怔,他叹了一口气,抓住机会凑近高掌柜身边,用一根金针插在高掌柜的脖颈处。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官府的淫威了。
原本高掌柜纠结不已,想要继续按照曹安意交代的说出来。
曹利群的狠辣,在西市上流出甚广。
有人说,曹利群私自设置私牢。
然后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这些事情他早就听说过。
皇帝能保证他一时,可是时间长了呢?
天知道,皇帝会不会把这无法无天的一帮人一杆子打翻。
若只是伤筋动骨,自己这粒粉尘如何抵挡?
曹安意听了一会儿,只觉得这老家伙倒是胆子还没那么大。
好了,既然如此听话,那就姑且让他全家活上两个月,够仁慈吧?
正当高掌柜硬着头皮想要继续撒谎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脖颈处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自己的脑子、舌头就好像不听使唤了,“陛下,草民没……又有冤屈,草民是被冤枉的。”
李世民听了半晌,心中大定。
哼,我这次来,就是给凡儿撑腰的。
若是饶过高掌柜,我反倒不好发作。
我就知道曹安意的混账儿子肯定有问题。
“说,到底怎么回事?”
凡事都有第一次,再做事情就不那么难办了。
高掌柜的舌头好像打了一个结,李凡看到这,上前拍拍对方的后背,“慢着,陛下会给你做主的,慢点说!”
然后李凡的手迅速伸到对方的脖颈处,将金针取出。
若是平常,任凭李凡施针的功夫多么高明,高掌柜肯定有所察觉,可现在,他只顾得心里面紧张,根本没有发现。
“草民本来将西市屋舍卖给了一位贵人,说是用来做医馆,可谁知道,曹公子也看上了这间屋子,我不同意,惹恼了曹公子。”
“草民是个胆小的性子,实在是拗不过曹公子,最后被曹公子强行买走,可谁知道,曹公子非要写下欠条,说是这三百两拿着欠条来县衙要,草民不愿,曹公子耐心不足,于是这才殴打了草民。”
曹安意立马怒骂:“你这市井无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来人,将这人拖下去,不要让这等腌臜事平白污秽了陛下的耳朵。”
李凡似笑非笑看着他,用同样的一句话把曹安意噎得哑口无言,“曹县令,陛下自有定断,哪有你说话的份?”
曹安意失声。
魏征看到这个时候,决定帮他一把。
无他,不到最后一步,他可是不想将这件事推到最坏的地步。
“陛下,臣也认为,这掌柜的,若是先前这样说,也就罢了,确实是曹公子的错,可是谁知道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李世民心里如明镜,嗤笑一声,“听说曹爱卿儿子的名声很好啊。”
曹安意用头重重磕在地上,“臣实在管教不力!臣该死!”
“哼!”李世民撇嘴冷笑。
然后和颜悦色对李凡道:“李医令,你觉得高掌柜的话几分真假?”
魏征一慌。
陛下问李凡?
李凡正色对道:“臣认为,高掌柜的话还是可信的。曹公子的盛、名、在、外,他若是得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