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现在进退两难,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一边是朝堂根基,大臣的反应。
一边是长安百姓,还有李凡的态度。
假如李二王霸之气一散:都给朕听着,曹利群的命朕收定了!谁也留不住!
当时是爽了。
可是这下面的朝堂大臣明面上不敢反应,统统上书表态:臣身体不适,请陛下准臣休息一段时间。
难不成都批准了不成?
那朝廷的事务总不能都让皇帝一人干吧?
不现实。
李凡冷眼旁观发生的一切,他先是对着高掌柜耳语一番,高掌柜木然点头。
然后对着朝堂上众人说道:“臣倒是有一番看法,曹利群做出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曹县令必然知道。”
“为了维护自己儿子,除了高掌柜这一件事外,颠倒黑白,威胁高掌柜,谁知道曹县令以前做过什么?”
李凡的一番话,顿时让这个寂静诡异的朝堂气温骤降。
太狠了!
原本打算力保曹利群性命的官员还在犹豫观望。
“做了官?”
“也许,你们之中的初心是为了造福百姓,可是时间长了,为什么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这些东西,像是废话一样,你们丝毫没有看到?”
“今日出来一个曹利群,明天会不会有一个魏立群?张立群?李立群?”
所有人的声音都被李凡吸引。
有人开始咒骂。
有人开始让李凡闭嘴。
“住口!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医令?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说这些昏话?”
李凡不为所动,“陛下,臣认为这件事的根本在于曹县令,臣认为,曹利群无罪!该拉到西市口砍头的是曹县令!”
哗啦!
这朝堂中沉重的气氛陡然间被李凡的这句话给割开!
魏征原本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李凡。
后者一直默不作声。
整个朝堂上的讨论都是陛下、自己和曹安意,还有几位大臣的讨论。
顶多加上太子时不时插嘴问话。
整个过程中,李凡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像是被人忽略!
没有人注意到他。
谁知道当大臣与皇帝之间的对话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率先打破平衡的就是刚刚一直被忽略掉的人物。
魏征此时倒是充分发挥了他喷子的作用,“住口!黄口小儿!朝堂之上讨论是曹利群的,谈何跟曹县令扯上关系?”
其余人也是和魏征一样,怒目而视。
把曹安意拉到西市菜市口砍了脑袋?
疯了不成?
正常人都明白,这件案子的就是曹利群殴打高掌柜,还扬言要高掌柜一家的性命。
什么时候和曹县令扯上关系?
曹安意最多是一个管教儿子不力的职责。
堂堂正五品的长安县令要被砍了脑袋?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是一件笑话。
“肃静!”李二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才将混乱的氛围变得稍微安静。
“李医令,说说你的理由。”
李二这时候也逐渐看不透李凡,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利害。
曹安意不好动啊。
真当这个五品官那么简单吗?
李凡直言不讳,“古语曾说,养不教,父之过。”
“臣就问一句,若是依循旧例,像曹利群这样的人将百姓弄得妻离子散,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李二点头。
众臣默然。
“那既然依照律法该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多人给他求饶,若是放了他,那些冤死的亡魂如何交代?”
众臣乱糟糟的开始斥责李凡胡言乱语。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很多朝政大臣很久都没有晃过神来。
“臣认为,曹利群之所以做过这么多混账事,追根到底就是曹县令的纵容,说不得,还有曹县令脑子里想做,不敢做的事情。”
嘭!
最后一句,纯粹就是李凡故意气曹安意。
显然,效果还不错。
“混账!”
魏征开始咒骂李凡。
李二脸色一黑,“魏爱卿,慎言!”
李凡是混账,朕是什么?
接下来,李凡继续说话,“若要判断这些事情